一定會辦到。不過將軍得先做一件事。”
史思明忙問:“什麼事?”
司馬瑜道:“在城外搭高臺,邀聖上敬告天地,歃血為盟,興復大燕。”
史思明大笑道:“好!就依先生所囑,設壇祭天,共襄盛舉!”
史思明一聲令下,高臺剋日而成,他以歸還玉璽為由,邀安慶緒出城結盟祭天。與此同時,司馬瑜也修書一封,令辛乙悄悄送到城中。安慶緒看到司馬瑜的密函,便不顧手下勸阻,立刻率五百精兵出城來見史思明。
安慶緒來到史思明大帳,但見帳下刀斧手林立,立刻心知不妙。當即對史思明躬身拜道:“叔父在上,侄兒給您老請安。”
史思明並不還禮,只懶懶道:“陛下乃大燕皇帝,這不是折殺老夫麼?”
安慶緒忙賠笑道:“大燕國的江山乃是叔父與先皇聯手打下,侄兒不過是竊居此位。侄兒早有諾言,只要叔父解了鄴城之圍,侄兒便將這皇位禪讓叔父,並以玉璽為憑,叔父難道懷疑侄兒的誠意?”
史思明手撫髯須冷笑道:“你先告訴我,你這皇位是如何而來?我義兄安祿山是如何死的?”
安慶緒一愣,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聽史思明一聲厲喝:“是你聯絡內侍李豬兒,以下犯上將我義兄弒殺。你以為此事辦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我手中已有確鑿證據,看你還能如何抵賴!”
當初安慶緒確實是將殺害安祿山替身的任務,交給負責服侍他的內侍李豬兒。這事辦的十分隱秘,按說不該有人知曉,而且事成之後,安慶緒又聽從司馬瑜的建議,將李豬兒殺了滅口,而且是交由司馬瑜親自去辦。這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史思明怎麼會知曉?
安慶緒正在狐疑,就見史思明拿出一封密函,展開在他面前。但見密函上將安慶緒下令殺害安慶緒的時間、地點、經過,等等細節交代的詳詳細細,密函下方的落款正是李豬兒。安慶緒愣了半晌,終於有所醒悟,急忙一跳而起,厲聲喝道:“司馬瑜那小子在哪裡?快叫他出來見我!”
安慶緒身形方動,左右刀斧手已一擁而上,將他摁倒在地,他拼命掙扎,聲嘶力竭地大叫:“我殺的只是先皇的替身,父親在起事前就已經死了,有父皇的貼身侍衛可為我作證!”
史思明冷笑:“這種謊你也編的出來,好,你就告訴我誰可為你作證?”
安慶緒忽然想到,那些知道實情的侍衛,早已被自己盡數滅口,現在知道這隱情的除了司馬瑜,就只剩下辛氏兄弟。他忙轉臉向一旁的辛乙乞求:“阿乙你快告訴他們事情,告訴他們父皇早就已經死了,跟我沒有關係!”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辛乙,他們雖然是史思明部下,但其中有不少人也是安祿山舊將,對他的兒子多少也還有幾分舊情,所以很想知道真相。就見辛乙對安慶緒躬身一拜,愧然道:“陛下對我恩重如山,辛乙一直銘記在心,但我不能昧著良心說瞎話,望陛下恕罪。”
安慶緒一愣,跟著不禁破口大罵“:辛乙你這個王八蛋,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叛我!看我不誅你九族,滅你全家!”
辛乙眼中剛開始還有些不忍,待聽到誅滅九族的話,他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寒芒,轉向史思明道:“將軍明鑑,陛下所說之事我一無所知,不敢為他作偽證,望將軍為小人做主。”
史思明點點頭,不再理會拼命掙扎號叫的安慶緒,轉向眾將問道:“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弒殺先帝者該當何罪?”
“殺無赦!”眾將異口同聲地道。就是先前還對安慶緒抱有幾分舊情的安祿山舊部,現在也是同仇敵愾,恨不能親手為舊主報仇雪恨。
史思明對眾將的回答十分滿意,不過他卻故作悲慼地嘆道:“雖然這小子弒父殺君,理應千刀萬剮,但念在他好歹也做過幾天皇帝,便留他個全屍吧。”說著他微微擺了擺手,一名心腹將領立刻心領神會,取下長弓,將弓弦套在安慶緒脖子,然後慢慢轉動長弓,就見弓弦逐漸絞緊,一點點勒緊了安慶緒的脖子。
安慶緒拼命掙扎,奈何手腳俱被刀斧手摁住,無法掙脫。他只能恨恨地瞪著史思明和辛乙,帶著滿腔的憤懣和不甘,被弓弦生生絞殺(換個字代替……)。
“將安慶緒弒父之罪詔告三軍,然後以王禮厚葬吧。”史思明似乎有些傷感,不過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他對幾名心腹將領一揮手,“即刻率軍入城,若遇抵抗,即刻予以消滅。”
“等等!”司馬瑜從後帳中緩緩踱出,他的臉上似乎隱有悲慼,似乎在為故主的死難過。看到兵卒將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