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便是很好的歸宿。
見穆易父女走了下來,嶽子然微微頷首示意,打過招呼後便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兩人便沒有過來打擾他,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叫了一些吃食匆匆用完,便出門去了。
嶽子然恰好抬起頭來,見他們沒有拿比武招親一套的物事,不由想起了什麼,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街頭之後,嶽子然才想起什麼來似地站起身子,披上一旁放著抵禦秋寒的長衣,漫步走出了酒館。
杭州城在隋唐之後,一直便是繁華之地,待宋朝廷南下將其作為都城之後,繁華更甚往rì,城中街道縱橫,到處是酒肆、茶館、攤販,說書唱戲雜耍賣藝的人也不見少,更有一些走街串巷的貨郎,扯著嗓子喊著別具一格的吆喝。
杭州城的吃食也很有特sè,湖上魚羹宋五嫂、羊肉李七兒、nǎi房王家、血肚羹宋小巴家、李婆雜菜羹、賀四酪面、臧三豬胰胡餅、戈家甜食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即使在千年後的杭州城和史書中,也可以找到他們存在的痕跡。
嶽子然悠然的在街旁吃了一份素食,又在路旁看了會兒賣藝的雜耍,才意猶未盡的出了臨安府,向錢塘江走去。
錢塘江浩浩江水,不分晝夜無窮無盡的從牛家莊邊繞過,東流入海。十幾年的時間,似乎從未變過,但一切卻已經是物是人非。江畔有一排數十株的烏柏樹,此時似火燒般紅的葉子已經脫落,只留下幾片在梢頭襯托著秋天的蕭索。
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殘垣一片了,枯草從坍圮的牆角中生長出來,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擺,而曾經的鐵槍、犁頭全已經不見蹤影,也許是被村民們取走了吧。穆易悲嘆,心中更充斥著一種苦澀。他是多麼期望,眼前的房屋完好無損,屋內妻子兒子正在焦急的等他回來。
靜立半晌,穆易的衣服在秋風中獵獵作響,似乎要被吹倒。
穆念慈忙扶住他,輕聲安慰了幾句,穆易點了點頭,忍住心中的悲傷,轉身便要折返回城,卻看見了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後的嶽子然。
嶽子然坐在一段土牆上,手中提著一壺清酒,不時飲幾口,雙目掃著周圍的景sè,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草葉雜在了其中也不自知。
扭過頭來,見穆氏父女注意到了自己,舉起酒壺打了一下招呼,然後一飲而盡,扔至一旁,從牆上躍了下來。
“嶽公子?”穆念慈驚詫地看著他。
“我並無惡意。”見穆易抓緊了手中的鐵槍,嶽子然聳了聳肩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穆念慈疑惑的問。
“我說是湊巧你相信嗎?”嶽子然問。
“你跟蹤我們?”穆易開口了。
嶽子然沒有答話,咳嗽了幾聲,與父女二人錯身而過,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開口道:“跟蹤你們倒不至於,我只是恰好知道你們會來這裡而已。”
不待他們繼續問,嶽子然便感嘆道:“幸福美滿的家庭,誰能想到會在一晚之間支離破碎呢。”
穆易倏然轉過身子,眼睛睜大瞪著嶽子然,手中的長槍被提了起來,像將要出擊的毒蛇:“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第三章不能告訴你
不待他們繼續問,嶽子然便感嘆道:“幸福美滿的家庭,誰能想到會在一晚間支離破碎呢。”
穆易倏然轉過身子,眼睛睜大瞪著嶽子然,手中的長槍被提了起來,像將要出擊的毒蛇:“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像變戲法般,嶽子然從長衣中又摸出了一壺酒,一面解酒封,一面答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兩家四口,不,或許說六口只去了一個。”
大哥已死,乃自己親眼所見,“也就是說……”穆易激動地上前一步,雙目間剎那間充滿了光彩。
“沒錯,”嶽子然點了點頭,“他們都還活著,而且我還知道他們在哪兒?”
“在哪兒?”穆易再跨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嶽子然的長衣衣領,喘著粗氣問。
只見嶽子然的左手在穆易的手上輕拂過,穆易頓時感到雙手一陣發麻,情不自禁的便鬆開了雙手。
嶽子然整了整長衣領,卻說出了一個穆氏父女雙雙險些暈過去的答案:“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這次開口的是穆念慈。
“你們直接去尋的話,恐怕你會再次妻離子散,甚至把你女兒的xìng命也搭進去。”嶽子然自然知道以現在兩人的實力闖王府無異於自取死路。
“他們還在賊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