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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路返回去高聲呼喊,見無人答應,黃蓉便有些慼慼然,興致低落的低頭,卻看見了在灌木叢上掛著一白布條,隱約有金色雲紋,正是早上她幫嶽子然繫上腰封的那件長衣。她心中若有所悟,再向前找去,果然在十幾步之外又發現了一條……

漫天的掌影出現在嶽子然的周圍,虛虛實實,讓他分辨不清楚。唯一能破解的法子便是他拼著捱上一掌,用迅捷無比的劍刺傷對方,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

但對面是誰?東邪黃藥師,不管他兩敗俱傷的法子能不能見效,想要刺傷未來的岳父,那可是莫大的罪過啦。

在他這思慮之間,左右肩頭各中了一掌。

黃藥師的掌力並不強,對嶽子然的身體留不下什麼暗傷,但也是存了心要給嶽子然一些教訓,所以嶽子然的肩頭是火辣辣的痛。他見這樣不是辦法,為了避免多吃苦頭,索性閉上了雙眼,透過耳朵來判斷黃藥師掌法的虛實。

嶽子然的耳朵雖然及不上木眼瞎的耳朵聰靈,卻也深得木眼瞎的教誨,加之最近內力在無名和尚的幫助下有些增長,因此對於聽聲辯位也是小有所成。此時閉了雙眼心靜下來,黃藥師掌風的虛與實便聽得清清楚楚了。

見嶽子然閉上了雙眼,寶劍卻是準確無比的化解了自己幾次攻擊,黃藥師當即明白這小子估計在劍法又有所領悟,暗贊果然是個好劍胚子。

他內力深厚,早已經聽到遠處有人在走過來,十有**便是自己寶貝女兒循著這小子的標記找來啦。

以他先前在自在居看到的,知道自己想要在女兒面前教訓這小子是不可能了。只是若就這樣罷手,他也當真不甘心,當即心生一計,冷哼一聲,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迅捷的向嶽子然胸口處擊來。

嶽子然自然揮劍抵擋,只是這次黃藥師卻是不躲不避,面色淡然的看著嶽子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快要被嶽子然斬下。

“你狠。”嶽子然瞬間明白了黃藥師心中所想,心中不甘的說了一句。

原來,黃藥師是料到了嶽子然不敢傷他半根手指,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的。

眼瞅著自己的劍要削掉未來岳父的手指,嶽子然只能將劍偏離一個角度,刺上了旁邊的一根竹子,直接穿透,也懶得拔出來,直接閉上眼睛準備受苦。

嶽子然心中苦澀,暗暗苦笑道:“這哪像一代宗師的樣子,當真是邪氣的很,不愧東邪。”

桃花島的蘭花拂穴自然不是浪得虛名,嶽子然失去了寶劍的最大依仗,再對這精妙的招數自然是抵擋不了分毫。被黃藥師氣度閒逸,輕描淡寫的便給封住了穴道,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黃蓉正好趕過來看見這一幕,雖然看到那指法頗為熟悉,卻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這青衣怪客會是自己爹爹。只是怕這人的下一招會取了嶽子然的性命,當即丟了籃子飛奔過來,口中又急又悲的喊道:“住手。”

黃藥師喪妻之後,與女兒相依為命,對她寵愛無比,因之把她慣得甚是嬌縱,毫無規

矩,那日被責罵幾句後,竟然便離家出走。黃藥師本來料想愛女流落江湖,必定憔悴苦

楚,哪知今日在自在居一見之下,卻是嬌豔猶勝往昔,並且與嶽子然神態親密。

人們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他將黃蓉視若掌上明珠,呵護非常。

孰料到只是出門一趟,便被這臭小子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給騙走了,連家都忘了回。心中自然頗有妒意,當下不理女兒,對動彈不得的嶽子然使出落英神劍掌的招式,掌影飄飄,出手快捷無倫,卻絲毫不附著內力,讓嶽子然吃了一番苦頭。

黃蓉在跑過來的途中見這掌法也是熟悉異常,當即心中便起了疑,待看到嶽子然只是呼痛,身體除了凌亂不堪,並無大礙之後便呆呆的望著那個怪客。

隨即醒悟過來,向還在教訓嶽子然的黃藥師奔去,撲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臉,你的臉怎……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黃藥師當即將嶽子然丟之一旁,左手摟住了黃蓉,右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人皮面具來。

這本來面目一露,嶽子然但見他形相清癯,丰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心中勉強暗讚了一聲:“嗯,這個樣子還算是像個宗師的模樣吧。”

黃蓉眼淚未乾,高聲歡呼,搶過了面具罩在自己臉上,縱體入懷,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完全忘了旁邊被揍過的情郎,只是笑這對黃藥師問道:“爹,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