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楚閣兒,醉仙樓。
嶽子然等人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只見這酒樓飛簷華棟,店中直立著一塊大木牌,寫著“太白遺風”四字,再抬頭看時,樓頭一塊極大的金字招牌,蘇東坡所題“醉仙樓”三個大字,字跡勁秀,被擦得閃閃生光。
一酒保迎上來,見是一群官兵,有些拿不準主意,但還是唯唯諾諾的說道:“客官請在樓下用酒,今日樓上有人包下了。”
陌離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我們是他們的客人。”回頭吩咐那些官兵,說道:“兄弟們在這裡候著。一應花費全包在我身上了。”
“陌公子客氣。”官兵齊聲應了。
老和尚帶著三個小和尚先行上了樓。彭連虎三人還有所顧忌。緊跟在嶽子然等人身後。
嶽子然拉著黃蓉隨陌離剛上樓,頓時感覺到幾股凌厲的目光投向自己。
他目光四顧一番後,毫不在意的說道:“呦呵,今天醉仙樓可真熱鬧,居然有這麼多熟人。”
裘千丈收回了目光,坐在胖女人(即可兒心中所言奴娘)的身邊,盯著眼前杯中之物沉默不語。
他身旁的裘千尺則是一直恨恨地盯著嶽子然,毫不掩飾她惡毒的目光。偶爾掃過另一旁道士的時候,惡毒之意更甚。
她的肚子已經有些大了,再有半年的時間,估計公孫萼就要出生了吧。
“可惜”
嶽子然想著,目光移到了楊康身上,頓時感覺一陣頭疼,最難消受美人恩,穆念慈對自己情根深種,楊康現在還守在完顏洪烈的身邊,楊過卻是難出現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會少了好多人的痛苦。
嶽子然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完顏洪烈身旁是歐陽鋒。他的傷勢顯然還沒有好,至少在胸口上還裹著傷布,只是在見到嶽子然的時候,隱隱的拉了拉衣衫藏住了。
歐陽克坐在裘千尺的身旁,在嶽子然上來之前還與裘千尺言談歡笑,在看到嶽子然時,笑容沒有掩去便凝固住了,他仍然那副陰鷙的眼神看著嶽子然,只是當嶽子然目光掃過去的時候,立刻收了回去。
完顏洪烈站起身子來拱手,嶽子然沒有理,由陌離上去與他招呼。
另一旁的嶽子然也認識一些,郭靖與幾位草原打扮的身份尊貴的蒙古人坐在一起,他們身旁站著一些佩著彎刀的侍衛。
黑教的四個和尚這時也坐在了郭靖身旁那小胖子的右側。
柯鎮惡正和丘處機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相談甚歡。
稍微一思量,嶽子然拉著黃蓉,隨全金髮坐在了柯鎮惡和丘處機身旁的位子上,笑道:“兩位前輩,近況可好啊?”
丘處機為嶽子然斟了一杯酒,笑道:“你還敢出現?黃島主可是在江湖中放出狠話了,誓要取你項上人頭。”
嶽子然縮了縮脖子,乾笑幾聲,說道:“怎麼會,你嚇唬我?”
丘處機看了黃蓉一眼,眼中滿是戲謔之意,說道:“此事怎會有假,這可是黃島主前些日子,在太湖遇見我等時親口說的。”
嶽子然偷瞥了黃蓉一眼,見黃姑娘正向自己得意的笑著,伸手在桌子下撓了撓她的掌心,錯開話題,說道:“各位怎麼今天都聚在這裡了?”
柯鎮惡說道:“這得問他們了,我等只是赴約而已。”
丘處機指了指郭靖身旁的小胖子,說道:“那人是蒙古小王爺拖雷,是靖兒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柯鎮惡補充道:“安達,漢人結拜兄弟的意思”
嶽子然點點頭,問:“他們來這裡做什麼?為郭靖助威?還是要找金人麻煩,讓他們與大宋結盟不成?”
柯鎮惡笑了,說道:“最後意思有一點兒,但不全是,準確來說他們希望靖兒盡引見之誼,他們想見你。”
嶽子然目光一凝,問:“見我?”
丘處機手指蘸酒,在桌子上比劃著說道:“蒙古大將木華黎軍上月連克中山府、新樂縣、趙州、威州、邢州、磁州、洺州,這月進入山東卻受阻了。”
嶽子然輕笑:“蒙古鐵騎所向無敵,怎麼被困在了山東之外?”
“山東整個蒙古供給線被一群不明勢力屢屢得手,大將木華黎也束手無策,所以最後他們只好來找你了。”丘處機說。
“太祖教導我們說,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拿破輪子教導我們說,集中優勢兵力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