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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絲失望。

“穆念慈見過將軍。”穆念慈屈身行李。

孟珙忙回了。

“今日剛回臨安府,內子身子乏了,卻是讓孟將軍失望了。”嶽子然輕笑,卻是沒有介紹穆念慈的身份。

孟珙誤以為穆念慈也是嶽子然姬妾,心中對嶽子然已經不是豔羨可以說清楚了。

“無妨。只是玩笑之語罷了。”孟珙笑呵呵地擺擺手。邀請嶽子然:“嶽公子若有閒不如和孟某上船喝杯茶去?”

“也好。”嶽子然點點頭沒有推辭。

於是倆人在孟珙帶領下。在碼頭上了船舫,爾後船家便解了系在岸旁柳樹上的繩索,向湖中心撐去。

孟珙自謙說自己過的還是老樣子,嶽子然卻不這麼認為。

至少在嶽子然的情報中,孟珙的父親,金人稱為“孟爺爺”的抗金名將左武衛將軍孟宗政在春天剛剛去世。

忠順軍作為孟宗政接收金人境內流民組建的軍隊,在孟宗政死後,起初由江海統轄。但由於不能令人信服,所以軍中動盪不安,最後,京湖制置司只能將忠順軍交由孟珙統領。

而此時的孟珙正處於守孝期,卻由先前的光化縣尉直接晉升成為實打實的一軍之主,說意氣風發也不過分了。

船舫分兩層,一層大約是廚房、僕從休息的地方,有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兵士握著長槍站在那裡。

上了二層,船艙中央擺著烹茶一應物什,桌椅分兩旁規矩的放置。旁邊自有著綠色厚衫長襦裙,外面罩了白色紗衣的侍女候著。

周圍輕紗遮掩。清風吹來微微飄動,裡面的人影與外面的景色如蒙了一層霧,看不真切卻能看個七八分。

在首座對面,有垂地珠簾擋著的雅間,簾外擺著檀香,煙霧繚繞,營造了一種淡雅脫塵的氣氛。

珠簾內人影晃動,孟珙拍了拍手,一陣泉水濺落在青石上的清脆聲撲面而來,讓人頓時感到了泉水的清冽與乾淨。

“彈的一首好琴。”嶽子然忍不住拍掌讚道,“能聽此曲飲茶,茶水浸泡不出茶味也不打緊了,清冽解渴之意,已然是流落滿懷,孟將軍果然有雅興。”

孟珙卻半點驕傲不起來,他笑道:“嶽公子莫羞辱人了,素素琴聲與木青竹相比可差的遠,嶽公子每日聽木姑娘獨奏,品味早已不凡,這等曲子沒有髒了嶽公子耳朵,孟某已經是高興不已了。”

魚樵耕曾經說的果然不錯,這孟珙酸文拽起了一套一套的,尋常之人怕是招架不住。

“你怎麼知曉的?”嶽子然問。

“呵呵,木大家在你客棧下馬車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杭州城已經是傳遍了。”孟珙笑著說,此時火爐上的茶壺水已沸,孟珙提起來,親自為嶽子然和穆念慈斟茶,爾後為自己沏上,又道:“當日我等在西華斷橋邊聽了木青竹告別曲,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卻沒想到又出現在了公子府上。”

說罷,孟珙搖了搖頭,輕啄一口茶,問:“莫非這一年,嶽公子去追木大家去了?”

嶽子然轉動茶盞,笑道:“孟將軍何必明知故問?”

孟珙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切莫貪心不足,因此陷入萬劫不復就不美了。”

嶽子然聽他若有所指,也不辯駁,只是飲了一口茶,說道:“茶是好茶,可惜浸泡的水卻不是好水。”

“上號的龍井水又怎麼不是好茶水了?”孟珙笑呵呵的問,但穆念慈從中已經可以聽出針鋒相對之意了。

“茶有禪意,大抵在其中可以品出一種淡定的人生,一種釋懷的人生,一種笑看風輕雲淡的人生。”嶽子然輕輕地搖頭,繼續說:“茶是好茶,但你沏入茶水的時候,它的味道就變了。”

孟珙動作一滯,打了個哈哈掩飾過了一下,錯開話題說道:“素素姑娘是木姑娘離開西湖之後,湧現出的才藝絕佳的美女子了。她彈琴也不錯,不知嶽公子聽來與木姑娘還差些什麼?”

“你妹。”嶽子然心底暗自罵娘,有些後悔沒帶黃姑娘出來了,他和穆念慈對附庸風雅的這些東西可謂是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能說的上些什麼?

珠簾內的身影也是躬身,操著吳語軟軟:“請公子指點。”

“恩。”嶽子然裝腔作勢半晌,穆念慈在旁邊看著都快笑出來了,他才輕飲一口茶,說道:“指點說不上,你這琴藝絕佳,但與木青竹相比,還缺少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孟珙問。

“靈魂。”嶽子然豎起食指,裝作很精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