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梵文。他撰完真經,上卷的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忽然想起,此經若是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橫行天下,無人制他得住。”
“但若將這章總旨毀去,總是心有不甘,於是改寫為梵文,卻以中文音譯,心想此經是否能傳之後世,已然難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極少,兼修上乘武學
者更屬稀有。”
“得經者如為天竺人,雖能精通梵文,卻不識中文。他如此安排,其實是等於不欲後人明他經義。因此這篇梵文總綱,連重陽真人也是不解其義。豈知天意巧妙,你不懂梵文,卻記熟了這些咒語一般的長篇大論,當真是難得之極的因緣。”一燈大師最後感嘆地說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蹙眉
一燈大師當下要嶽子然將經文梵語一句句的緩緩背誦,他將之譯成漢語,寫在紙上。這《九陰真經》的總綱精微奧妙,一燈大師雖然學識淵博,內功深邃,卻也不能一時盡解,因此說道:“你們在山上多住些日子,待我詳加鑽研,轉授於你。”
頓了頓心中又有些寬慰的說道:“我玄功有損,原須修習五年,方得復元,但依這真經練去,看來不用三月,便能有五年之功。雖然你所習是佛門功夫,與真經中所述的道家內功路子頗不相同,但看這總綱,武學到得最高處,殊途同歸,與佛門所傳亦無大別。”
嶽子然對於自己的性命反而要看開許多,因此點點頭,沒有絲毫的急躁。這點讓一燈大師看在眼裡,倒頗為讚賞,畢竟即使是出家之人,能看破這身臭皮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了。
他卻不知,嶽子然從小便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將死未死的次數多了,自然不放在心上了。
當下一燈大師又與嶽子然講了些武學中的道理,雖然沒有將一陽指這門絕學傳授與他,但一陽指中最為重要的穴道之類的法門卻是詳細的講了一遍,這其中許多穴道是嶽子然若想九陽大成,勢必要衝破的,因此倒也有許多裨益。
兩人談經論道直到深夜,一燈大師想及嶽子然負傷千里迢迢來此,路上想必沒有休息,因此勸道:“身體要緊,你先下去休息吧,只有養足了精氣神。才能有精力去尋求武學上的突破。”
“是。”嶽子然恭敬地應了一聲。站起身子抱拳正要退出去。卻聽一燈大師又說道:“你身負重傷,天龍寺僧勝之不武,想必不會與你為難的,不過你切記曾答應老衲的事情。”
嶽子然回身沉聲說道:“子然死不敢忘。”
嶽子然回到禪院,見黃蓉屋內還亮著燈,便推門走了進去,扭頭見是嶽子然,黃蓉便微微一笑。說道:“你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
嶽子然走上前來,給她蓋好被褥,說道:“有些許的收穫,沒想到一燈大師懂梵文,那《九陰真經》的最後一篇正好被他破解掉。”
黃蓉聞言臉上展露喜色,嶽子然見狀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吧?”
黃蓉應了一聲,手撫摸道嶽子然的臉龐,想要撫平他因痛老是皺著的額頭,說道:“已經好多了。再過一天便無大礙了。”
嶽子然舒了一口氣,說道:“上蒼保佑。以後若再有甚麼艱難險阻之事,我絕不帶你了。”
“你敢!”黃大小姐斥責一聲,隨後撒嬌道:“這次若不是我護著,中掌的就是你了。”
“我倒希望中掌的是我,倒省下這麼多麻煩。”嶽子然毫不客氣的捏著她的鼻子說道。
黃蓉聞言將嶽子然的手臂拉到懷裡,撒嬌道:“我不要,以後無論你走到哪裡都得帶上我,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視線了。”
嶽子然感受著黃蓉胸前的柔軟,心中不免有些悸動,黃蓉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嶽子然的手掌卻已經是覆蓋到了那柔軟之上,甚至尋到了那處凸起。
黃蓉正說著,感受到嶽子然手掌在自己胸前作亂,頓時惱怒起來,一巴掌把那隻爪子拍掉,沒好氣的說道:“色胚,太沒正經了,佛門禪院你也敢這麼做。”
嶽子然毫不在意的說道:“食色者,性也,你不能抹殺我的天性,再說又不是我要作祟的,這是某人拉過去的,我只是勉為其難罷了。”
黃蓉做了個鬼臉,說道:“強詞奪理。”隨即想到這幾日自己在馬車上可以入睡,趕路的嶽子然卻是不能的,尤其他還身中情花毒便更難入睡了,頓時有些心疼,說道:“我要睡覺了,你也快去睡吧,已經有多少天沒有好好歇息了。”
“我偏不。”嶽子然趴在黃蓉身邊,將她床裡擠,嘴中兀自說道:“剛才你還說不讓我離開你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