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也搬了出來,反正他這次來便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打算。
但饒是如此,那漁人仍是厲聲道:“我師父不見外人,你們找他幹麼?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他打量了黃蓉半晌,又是喝道:“你們想要我師父治病,是不是?”
嶽子然點點頭。沒有否認,而是輕聲笑道:“當時一燈大師出家之時。我師父便在跟前,因此在下知道一燈大師隱居在此。”
嶽子然這是滿口胡言了,洪七公壓根沒有向他提及過一燈大師的隱居之地,不過嶽子然知道七公的面子在一燈大師師徒面前是最好使的,因此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你師父?”漁人疑惑。
嶽子然只能再次介紹自己:“在下嶽子然,新晉丐幫幫主,洪七公是我師父,這位是桃花島黃藥師之女黃蓉,乃在下未婚妻。”
聽罷嶽子然的介紹,那漁人“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你們來找我師父,那是奉九指神丐之命的了?”
嶽子然點點頭,毫不羞愧的說道:“正是。”
那漁人低頭沉吟,顯然有些為難。
黃蓉心想,乘他猶豫難決之際,快下說辭,又道:“師父命我們求見一燈大師,除了請一燈大師治病外,也有為段皇爺了卻俗世恩怨的主意。”她先前是聽嶽子然這般說的,因此強調了一遍,至於什麼恩怨她卻是沒想那麼多。
漁人抬起頭來,直著眼睛問道:“什麼恩怨?”
“劉貴妃,鴛鴦織就欲雙飛……”嶽子然淡淡地說道。
漁人對於段皇爺後宮的事情並不清楚,畢竟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情誰也不會到處宣揚的,因此完全不懂嶽子然在說什麼,只能皺著眉頭問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嶽子然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懂,只要告訴一燈大師我可以幫助他了卻這些因果便可以了。”
漁人半信半疑,忽地逼近黃蓉,左手一拂,右手橫裡來抓黃蓉肩頭。見他突然發難,嶽子然有些驚訝,但身體反應卻不慢。當漁人右手離黃蓉身前尺許之際,嶽子然左掌圓勁,右掌直勢,使招“見龍在田”,擋在黃蓉身前。
若依著嶽子然往日的脾氣,漁人敢對黃蓉動手,嶽子然找教訓他一番,即使不死也是半殘了,但這一招卻純是防禦,顯然嶽子然還是不想與漁人為難,深怕黃蓉的傷勢不能及時得到救治。
這一招是在黃蓉與漁人之間布了一道堅壁,敵來則擋,敵不至則消於無形。
那漁人見嶽子然雖然出掌,但勢頭斜向一邊,並非對自己進擊,心中微感詫異,五指繼續向黃蓉左肩抓去,又進半尺,突然與嶽子然那一招勁道相遇,只感手臂劇痛,胸口微微發熱,這一抓立時被反彈出來。
他只怕嶽子然乘勢進招,急忙躍開,橫臂當胸,心道:“當年聽洪七公與師父談論武功,這正是他老人家的降龍十八掌功夫,那麼這人確是洪幫主的弟子了,倒也不便得罪。”原來這漁人深怕嶽子然等人假冒身份,所以才逼迫的嶽子然出手相試。
那漁人臉上已不似先前兇狠,說道:“縱然九指神丐自身受傷至此,小可也不能送他老人家上山去見家師。區區下情,兩位見諒。”
黃蓉問道:“當真連洪七公他老人家也不能?”
那漁人搖頭道:“不能!打死我也不能!”
聽他說的如此堅決,嶽子然仍然不甘心,用最為柔和的語氣說道:“我不求你將我們兩個帶上去,只求你能夠將剛才的那句‘鴛鴦織就’的詩帶上去。”
漁人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不可能,這句詩詞帶到的話,師父一定會見你們的,我可不是傻子。”
聞言的嶽子然心中冷笑,耐心終於盡失,他突然一掌劈下,那漁人反應不及,臉上滿是錯愕,爾後不甘的昏倒過去了,他卻沒想到嶽子然說動手便動手,並且出手是如此的矯捷。
嶽子然做罷,扶著黃蓉淡淡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恰在這時,嶽子然感到眼前金光閃爍,水底有物遊動。他定睛瞧去,只見一對金娃娃鑽在山石之中,兩條尾巴卻在外面亂晃。
嶽子然嘆息一聲,說道:“這番本是求人來的,卻沒想到先得罪人了,這對金娃娃魚便算作補償吧。”
黃蓉聞言勸道:“唏!那不成,水這麼急,怎站得住足?別發傻啦。”
嶽子然微微一笑,將黃蓉扶穩,去草屋中取出一艘黑黝黝的小船,兩柄鐵槳,還有一個木桶來。
他將這些東西放下,來到岸邊,在看準那兩條金娃娃後,身子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