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當年要去給秋賢報仇,你們也不會……慶國,我對不起你們啊。”丁叔的聲音哽咽了起來,隨後翻開了那個老式的相簿,輕輕的撫摸著一張集體合影照,在照片的右下角有兩個白色的小字,炎黃。
蘇慶國擦了一把眼淚,“好了,阿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不是兄弟麼?”
“嗯!”丁叔重重的點點頭,“慶國,你回去吧,我想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出境了,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出岔子。”
“放心吧!”蘇慶國披上一件外衣,“對了,你腰不好,上次帶來的那條斷腹你別忘記泡酒了,又是一條八個月大的,毒性最烈,對你的腰有好處。”
丁叔將蘇慶國送出門口,警惕的前後張望,確定沒人之後,才快速的退回家中,從桌子上將那把剔骨刀狠狠的拔了出來。
他再次的翻開相簿的最後一頁,那是一個抱著小孩的越南女子,丁叔將顫抖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上,喃喃的說道:“秋賢,你原諒我吧,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這麼多年,我幾乎每天都能夢到你,夢到我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要讓林家人一個個的下去陪你們!”
丁叔猙獰著面孔,說完最後一句,果斷的將相簿合了起來,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袋子,從裡面取出一條全身通紅的小蛇,緩緩的提了起來,走向廚房,開啟那罐昨天剛剛買來的白酒,正準備將蛇放下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再次將它放進袋子裡,緊緊的扎牢了。
木頭出門的最後一刻,終於還是忍耐不住,給徐愛萍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他不敢將事情全部告知,而是十分的委婉,只說了夕陽現在在醫院,至於夕戰的事,一個字未提,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控制沈三拳那些人,要不然自己跟王峰就準備等著玩完吧。
王峰驚訝之餘,出動了武裝部的所有戰士,這些人是小小的派出所沒法比的,不但身體素質過硬,就連裝備也讓派出所望塵莫及,全部人員都帶上了槍械,其中好幾個還扛上了微型衝鋒槍,一個個整裝待發,王峰走出大門,坐上了軍用吉普,一個號令之下,所有人全部行動了起來,爬上了軍用的大解放,浩浩蕩蕩的向著河東煤礦而去。
一路上,王峰都是冷著臉,心中的焦急怎麼樣都難以平復,夕戰死了,夕戰竟然死了,他要怎樣向夕衛國交代,恐怕是渾身有嘴都說不清,這一次不用講,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是絕對保不住了,王峰心裡也不再指望,只求自己能夠平平安安,不受牽連就是萬事大吉了,畢竟死的是少將的兒子啊。
兩人在十字路口會合,再有七八里的路程,就可以到達沈三拳的洗煤廠了。
“全部給我打起精神,都他孃的給我聽清楚了,這一次我們面臨的是極其兇惡的犯罪分子,到時候聽我的命令列事,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明白了沒有?”
王峰大聲的喝道,同時心裡卻在暗暗的想道,這算不算是他的最後一次發號施令呢。
“明白了!”武裝部的戰士大聲的回答。
李國龍作為行動的主力,緊緊的跟隨在木頭的後面,木頭一臉的凝重,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敢想,只求能夠順順利利的抓到沈三拳,以後自己會如何?說的難聽點,還真的只能是聽天由命。
木頭的心裡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道的話就應該扼制住東榔頭等人的行為,不能讓他們胡來,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貪,都是貪念惹的禍啊,分一杯羹,自己的心裡老是想著分一杯羹,現在可好,分來的卻是這天大的災禍。
刀疤醒了過來,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沈三拳,“三哥,你為什麼綁住我?”
沈三拳不作聲,靜靜的坐在一旁,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只待木頭來抓人了。
“小釋,你給我解開!”刀疤大聲的厚道。
小釋跟初八兩人坐在一起,前面擺著的就是初九的屍體,小和尚望著初九不斷的落淚,聽聞刀疤的聲音,轉過頭,悽然的說道:“刀哥,小釋不能放開你,我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刀疤的腦袋一片混亂,自己明明是舉著刀要將陰狼跟東榔頭給劈死,突然莫名其妙的遭到沈三拳的一擊,隨後暈了過去,醒來竟然被綁了?刀疤倒不是想著沈三拳要把自己綁去問罪,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將自己綁起來,是害怕自己殺了那兩個混蛋,還是有別的意思?
“三哥,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綁住我。”刀疤憋紅了雙臉,再次的大吼。
沈三拳終於是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刀疤的面前,笑了,“刀疤,以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