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下去,他們詩詞賞析用完了,還得找別的賞析——太難啦!
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喜歡文科的。
……
“……你是我樹根深處的土壤。”
大銀杏朗誦完畢。
二隊立刻熱情鼓掌。
大銀杏樹葉子抖啊抖,平平下壓——他這自戀的架勢,倘若是個人,二隊早把他摁地上打了。
然而此時此刻,因為物種能力壓迫,他們不得不委曲求全,又是一波花式吹捧,捧得大銀杏把他們當做知音,並又有了些許靈感……
正在吹捧的隊員:……
他在心裡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
就在這時,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傳來,讓反應過來的二隊隊員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那個……我能一起聽嗎?”
聲音從樹林傳來,黑黢黢的樹林此刻在夜色中張牙舞爪,彷彿深藏著不知名的恐怖。二隊已經都聚在了一起,擺出了防備的架勢。
好半天,從裡頭鑽出一根枝條來。
枝條細聲細氣地:“我是新搬來的木棉,不太方便過來,所以先用枝條來看看——銀杏哥,你是個大詩人是嗎?你的詩太好聽啦!你真有文化——我能一起參加這個鑑賞嗎?”
大銀杏對於所有有可能的戀愛物件都很紳士,更別提對方還這麼誠懇地誇他——別問為什麼知道對方誠懇,問就是所有誇獎都誠懇。
他喜不自禁,覺得這新來的木棉已經被自己的才華吸引,並且即將傾倒在自己的樹根下。
他美滋滋的:“可以,你隨時可以來,山中寂寞,我的詩詞無人欣賞,你來我簡直太高興了!”
他說完這段,看著木棉喜不自禁的蹦跳,不由又問出一句說慣了的話:
“木棉妹子,樹生寂寞,你願意跟我一起共度餘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