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給錢了，那自己人當然是可以優待的。

盧芳芳卻想，這一定是阿槐對自己的體貼，心裡越發感動，這就一口應下：“行，我讓越元送百花山莊的票給他的同事，我就不信了，這還征服不了他們！”

她說話時嘴唇乾乾的，眼底也青黑，何槐看了又看，不由問道：“工作很難解決嗎？”

盧芳芳痛苦的搖頭：“很難！”

“開門紅的生意，遇到了超級難伺候的甲方……我的化妝技術，她明明也是滿意的不得了，自拍都百八十張了。”

“可等到照片精修的時候，不是讓我再填充太陽穴就是讓我墊鼻樑拉長下巴，完了什麼都搞定了，她又說牙齒不整齊不好看，讓我把牙齒摳圖換成整齊的……”

最後出來的成果——大美人。

但是明顯跟這位顧客沒什麼關係了，左看右看都是另外一個人。

人家當然不樂意了——退款她不肯幹，畢竟盧芳芳給寫真做活動呢，價位和技術那真是沒得挑，客戶自己也是滿意的，她就是總覺得，還能再好一點，再完美一點……

這不，這些甲方爸爸，如今就折騰的盧芳芳翻來覆去，這會兒感覺快要熬禿了。

“啊……”

生意上的事，阿槐大人就沒辦法出主意了，她也實在沒做成幾個生意。

盧芳芳也不需要她的幫忙——做生意的，哪有不碰到這種客戶的？她只不過是有點辛苦，想找人抱怨一下罷了，真正出成果搞定客戶的最後肯定還是她。

這會兒說完了，她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裡的平板，把細節翻來覆去，總算又摳到一點不協調的東西來，趕緊又掛了電話忙去了。

阿槐大人也鬆了口氣，接著開始吃東西。

然而一口點心沒吃完，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還在海邊玩兒的何含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