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前方狼狽不堪的王靜文:“我們跟她不熟,沒辦法幫她聯絡別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叫救護車——”
畢竟昨晚王靜文表現的三觀有點問題,萬一車叫來了她不認賬怎麼辦?
崔麗寧皺緊眉頭。
下一秒,她打了救護車的電話,然後走到王靜文面前,憐憫地說道:
“腰疼?”
……
王靜文這個表情崔麗寧簡直太熟悉了,她媽媽之前就得過腎結石,疼的時候就是這樣。
因此,她一眼就斷定王靜文是腎結石。
當然了,她也不是醫生,她也不負責治療,單方面的判斷不影響人家的健康,無所謂咯。
但是對於王靜文來說,她根本沒有精神分辨外界發生的情況——此時此刻,滿腦子大寫的“疼”重疊再重疊,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她的倔強。
崔麗寧知道,她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忍不了。
她也沒扶王靜文,眼睜睜看她昂貴的衣服順著牆一路摩擦下去,此刻自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句話: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王靜文不是覺得腎結石不是什麼大事情嗎?現在讓她自己體驗一下——反正忍一忍就能過去的。
說起來,好歹是一家人,沒道理她媽媽忍得下去,王靜文忍不了吧。
……
崔麗寧的想法有些不太對,然而她卻只覺得快意——錢都用來詩和遠方了,接下來治病,要怎麼辦呢?畢竟醫保報銷也是需要自己先結算的。
在崔麗寧看來,王靜文那種女人比一貫不孝又惹是生非的兒女都還要更加可惡——說出去多好聽啊,花自己的錢武裝自己,提升自己的自信——但是自己家裡面什麼情況,心裡沒有逼數嗎?
……
“啪!”
王靜文的昂貴揹包終於再也沒辦法陪伴她了,此刻在她懷裡滑落,又一次掉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