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阿槐大人到現在,也還是看不太懂《新聞聯播》。
咳,這個時候可以假裝忘記自己是新聞系的。
大榕樹驚訝了——
“什麼叫做一旦出去了?我是樹呀,怎麼能出去呢?外面那麼多人,多可怕呀!我要紮根在這裡,不動彈。”
他看著何槐,委屈的說道:“你這個槐樹精,我都沒有嫌棄你長得怪模怪樣還醜,你居然還想到處跑……”
“哼。”
他頂頂瞧不起這種有缺陷的樹。
嗨呀好氣啊!
阿槐大人雖然之前也覺得自己長的醜,可她做人做的舒坦,這會兒看自己的模樣早就習慣了,沒想到今天沒一棵鄉下土榕樹說醜——
她眼珠一轉:“哼,你嫌棄我醜,我還覺得你不中用呢!”
“你看看你,你呆的這地方,一說也一千多年了,這會兒居然連個土地證,或者是河段承包都沒弄下來,太廢柴了。”
大榕樹:……什麼叫土地證?是契書之類的嗎?為什麼要有那個?他紮根在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呀!
“還有,你這是什麼地方,一大塊地都不值錢的,但是我卻有好值錢好值錢的地!”
他一棵樹,要值錢幹什麼?
“還有,你不要覺得錢沒什麼用——我問你,你吃過香噴噴外酥裡嫩油嘟嘟的烤鴨嗎?卷黃瓜卷蔥絲卷麵皮刷醬,然後啊嗚一口——”
“還有雪白的拉麵,上頭放幾片肉,再撒蔥花香菜,臥一個白嫩嫩的荷包蛋……”
“還有小龍蝦——你天天在河邊,你吃過小龍蝦嗎?熱乎乎的,帶著湯汁的麻辣小龍蝦,咬一口,刺溜——那個好吃啊……”
“吸溜。”
哎呦,說著說著,把阿槐大人自己說饞了。
一旁的大榕樹目瞪口呆。
半響,他著急了:“這、這是人類愛吃的,我是樹,我不吃……”
嚶嚶嚶,其實好想吃……
何槐想了想,又說道:
“那你嘗過咱們樹最喜歡的化肥嗎?”
“白白的,一粒一粒的,埋在樹根不遠處,讓它們化成湯汁從土裡滲過來,咱們的根用力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