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也捏了把汗,但還是毫不動搖的相信蘇沐不是胡來。
蘇沐抓住了兩道黑火,人沒事手也沒事,火焰卻瞬間熄滅。
苗月眉像是吃了一塊石頭,一臉的難過與震驚。
黑火術是她的殺手鐧,輕而易舉就被他徒手捉住,最大的依仗沒有了,其它手段她自知鬥不過蘇沐,還有什麼可打的?
她心生畏懼,地上的黑蛇立刻靈力不繼,萎靡不振,火焰漸漸熄了。
“我輸了。”
高傲如她,也不得不低下了頭。
蠻牛不知道蘇沐怎麼做到的,但總算有驚無險,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宗伯超狠狠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沒有頭緒,蘇沐又一次震撼了他,徒手捉黑火,平生僅見,聞所未聞!
蠻牛作為蘇沐的好友,自認對蘇沐的本領瞭如指掌,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知道他畏火,什麼時候不怕了?
甘苦自知,蘇沐此時半邊身子都麻痺了,他險中求勝,偷偷將千年冰蠶的冰絲塗抹在手上,這才捉住了黑火。
然而冰絲的威力即便被黑火抵消了一大半,仍然徹骨冰涼,手臂瞬間僵化,並迅速蔓延全身。
直至苗月眉認輸,坎門菜鳥營弟子發出高呼,將監場弟子宣佈他勝利的聲音淹沒其中,他才緩緩恢復過來。
“蘇師弟,恭喜你了!從此你就在執事殿留名了!”
宗伯超大步走來,祝賀道。
蘇沐還在渾身發冷,面色蒼白的微微一笑。
“這邊完事了,咱們去前院看看薛冰琴吧?”
宗伯超挑挑眉毛,嘿嘿笑道。
“我還沒見過她,我要去看!”
小珊瑚搶先回道。
“有什麼好看的,不去也罷。”
蠻牛見蘇沐臉色不好,以為是觸到了傷心事,本來也想去看,但忽然改了口。
宗伯超笑道:“這可是她頭一次露面,她很快就會進階靈脩,下次再爭榜就要到天上比賽了,想看也看不到了。你就不想見一見?我跟你說,男人就得找個女人激勵一下自己,你看你的情況多合適,她越是厲害,你動力不就越強了嗎?”
蘇沐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絲寒氣壓下,目光微微轉冷,道:“我為什麼要以她為動力,在別人眼裡她是驕傲,在我這裡很快就讓她變菜鳥。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說著,他徑直走了。
宗伯超知道蘇沐不好惹,但是脾氣一直還算不錯,而且為人低調,不輕佻浮躁,行事穩重,說話更是從不張狂,這忽然口出豪言又是為哪般?這麼高調的話不符合他性格啊……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薛冰琴是他曾經的紅玉之約,簡簡單單的‘曾經’兩個字中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那麼他看她的角度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他搖頭一笑,看來他還真是受過不小的刺激,不然也不會說話那麼狂妄了,想要讓薛冰琴變菜鳥,那蘇沐起碼超她兩個境界才夠資格,她即將成為靈劍王,也就是說,蘇沐至少要是靈劍尊才能實現這句話,只有四個字可以定論這件事,天方夜譚。
“我們也過去吧。”
小珊瑚擺著魚尾,一扭一扭的跟了上去。
菜鳥營所有人一時間潮湧般都去了前院。
但是到了前院他們才發現,根本無法近前,八個武臺全部圍得水洩不通,只能遠遠看著。
蘇沐此時就站在離某個武臺百米開外,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一個白衣少女的側影,長髮垂至腰際,髮梢和風輕搖,與腰間絲帶飄往同一個方向,在半空中起舞。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心中漸漸地竟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怎麼這麼安靜……真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一個人心裡要有多沉靜才能這樣安靜?
他能體會這種感覺,當年他也經常這樣孤立崖邊,看風捲雲舒,霧散陽生。
可那是因為眼前的畫面很安靜,放佛天地間只有清風白雲,只有輕霧晨露,只有朝陽初升,可她置身於武臺中央,周遭叫嚷吵鬧,雜亂不堪,又是如何做到這樣外物不侵本心?
“怎麼站在這裡?跟我到前面去看。”
宗伯超搭住蘇沐肩膀,半推半拉的將他拉入人群。
“都讓一讓,前面的都讓一讓!”
宗伯超語氣不善的連聲吼道。
在這種環境下,好言好語說請讓一讓屁用沒有,他是有經驗的,而且自持有表哥撐腰,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