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此話怎講?”
“我們都知道它在東海,可是有誰知道在東海哪一隅?”
“你考過三次都不知道在哪裡?”
“東海海域無邊,島嶼無數,天人閣身為仙門,弄出些許障眼法不費吹灰之力,別說世俗中人,就連從門中走出的外門弟子也不知它的具體位置。而我,說來慚愧,連天人閣的大門都沒見過。”
蘇沐恍然道:“哦對,你沒考上。”
384 天下三武
員外道:“天一閣十年收一次徒,自然較為慎重,分為初試、複試、終試,考題簡單卻深遠,一悟而發人深省,不是大境界的人絕想不出那種考題,我前兩次都是初試不過,第三次敗在了複試。”
“兄長好本事,試問眾生,那天下三試難倒了多少才俊?兄長進入複試實屬了得!”一個書生摸樣的青年誇讚道。
員外揚手輕擺,似風輕雲淡,也似遮羞,“鬢已斑白,再提當年事慚愧不已,慚愧不已。”
蘇沐沉吟著:“天下三試……考的什麼?”
員外和青年人對視一眼,坦誠的道:“你的人生。”
“不懂。”
“考官會了解影響你人生的幾件大事,針對這些事對你提出問題。”
“這麼簡單?不考刀槍棍棒?”古小樹驚訝道。
“我不知道,每個人的考題都不一樣。”
“少爺,別問那麼多,憑你的本事去哪不行?估計天人閣知道你要來,正經的八抬大轎候著呢。”小球兒笑嘻嘻的道。
“不問了,球兒,睡覺。”
小球兒麻利的嗯了一聲,跳進牆角,背對著他先睡了。
半夜呼聲大作,此起彼伏,古小樹還好,他人生中很少完全入眠,總是保持著一部分警惕,對這些噪音可以輕易消化掉,甚至當做監察環境的一部分。
小球兒就不做到了,每當入睡之際就被吵醒。三番兩次下來難過的翻來覆去,氣的小狗一樣哼哼唧唧個不停。
快要天明,她實在受不了,不管不顧的一頭扎進蘇沐懷裡,用他的衣服矇住腦袋,才略感安靜睡了一會。
第二天有幾個同齡人提出和蘇沐同行,他欣然同意,但是看到他的交通工具,眾人紛紛勸說他賣掉,買匹馬。
蘇沐不願。仍單獨前行。
大黃牛似乎聽出了別人的嘲諷之意。路上加緊腳步,一天竟神奇的走了八十里路。
它還要走,蘇沐怕它累死在半路,於是住下。
他離開新陽城時身上一共有兩千兩銀子。現在只剩一千五百兩了。聽出天一閣學費很貴。他要精打細算了。
輪渡過了長江,進入江南地界,官道不僅變得寬敞平整。兩旁的環境也分外怡人,鳴鳥飛花一路不斷。
路上也變得繁忙,不像前些日子半天不見個人影。
人多車也多,一輛輛大馬車伴著馬伕的呼喝與甩鞭聲在蘇沐的牛車旁呼嘯而過。
偶有車廂駛過,車內人將簾子掀開,朝他設計的敞篷牛車看上兩眼,吃吃笑著將簾子放下。
此時距天一閣考試還有半個月,所有準備參加考試的人都在趕路,至少東向方向行進的人和車有多半是往橘子郡去的。
按照牛車的速度,再有十天就能走到,剩下五天時間熟悉一下環境,看看參考的都是些什麼人,知己知彼以作準備,五天的時間正好不早不晚。
“停車。”
一聲溫婉的細語輕吐出兩個字,一輛華貴渾身佈滿綢緞與金絲的馬車,停在了蘇沐的牛車前。
旁邊騎馬的小廝立刻下來兩個攔住牛車,古小樹正在閉目養神,旁邊納蘭曼淼在讀書給他聽,她見有人來攔,忙道:“少爺,有人劫道。”
蘇沐正身坐起,憊懶的道:“誰啊?活得太舒服來找坎坷呢?”
“這位公子不要誤會,我家小姐有話對你說。”
對方身為一個奴僕,卻神態自若,一臉鎮定,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一個奴才都這麼不俗,何況主人?
蘇沐笑道:“你家小姐還沒出閣不好意思見人啊?”
“我既稱小姐,小姐自然是未出閣,雖是未出閣,卻不羞於見人,只是小姐一路舟車勞頓,精神有些倦怠,還請公子移步過去對談。”
蘇沐向後一仰,搖頭道:“不巧的很,我一路牛車勞頓,也懶得下去。沒別的事請讓開,急著趕路呢。”
灰衣人面無表情的道:“我家小姐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