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徑直推門而入。
草房內除了一張看起來堅固異常的桌子外沒有任何陳設。
他轉過身子,讓原先被擋在門外的光線射進來之後才看到桌子上有個凹槽。右側刻著幾行小字。
“將聚靈瓶安放此處,神奇之象自會呈現。”
聚靈瓶他聽著倒是熟悉,園子催生的畫面已經夠神奇了,他想象不出還能怎樣神奇。
草房內一目瞭然,他確認沒有什麼遺漏,才輕緩的關上了門。
東西兩處他不打算去一探究竟,西邊是青光濛濛,陰慘慘的似乎暗藏了不少恐怖。東邊就更別提了,是個一望無際深不可測的深谷,不時還有一道憤怒的閃電劃過,顯然不是他能接近的地方。
聽著遠方一道道焦急的雷鳴,他忽然想到一個令他如遭雷擊的問題,他該如何回去?
只是幾個轉念,他便安下心來,捏破手上那道還未癒合的傷口,幾滴鮮血滴下,立足處依次出現了八個風洞,他忍不住輕聲笑了,一躍而入。
沒有任何不適,他安穩的站在了沙灘上。
古燈中那幾個神奇的地方令他開了眼界,想著身上揣著這麼一件神秘寶貝,他對未來充滿了好奇與信心。
他簡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心中的疑惑,只是不知赤尾豬能否承受得住?
想起可能遇到的悲慘結果,他隱隱有些不忍,那頭豬雖說為他帶來了持續到如今的恥辱,可是它忠心不二,每次見到他都跟見了親孃一樣歡樂,還是讓他獲得了一定的滿足感。
但是為了窺探那個神秘世界,些許犧牲算得了什麼?況且只是猜測,說不定對它並無損傷也未可知。
又是一個深沉的夜,月光在海面上撒了一層銀波,雖海潮輕輕盪漾。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島周圍那層隱隱泛著金光的護教大陣。
踩著月光,嗅著海風,望著大陣,古小樹體會到一種滿足的安逸。他不喜歡安逸,那會讓他安於現狀。
於是沙灘上留下了一串有大有小的腳印。
赤尾豬很快樂,因為它的主人從未在這麼浪漫的夜晚帶它出來漫步,它享受著每一個瞬間。
它是豬,它不是普通的豬,它有著敏銳的判斷力,它能感知到周圍空氣異樣的流動,也能判斷出哪些是屬於主人的氣息,哪些是外來的入侵。
當八個風洞乍一出現它就以它迅捷的身手將主人撲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後穩健的躍起,以身體作為護盾站在他面前,機警的盯著風洞的變化。
蘇沐吃了一臉泥沙,不滿的拍它一巴掌,夾在臂彎裡進入了風洞。
一落地他就熟門熟路的朝園子走去,毫不猶豫的將赤尾豬拋入園內。
赤尾豬驚慌的看著主人,感覺到了他脫手那一刻有種拋棄的決然。
蘇沐也在焦急的看著它。半晌都沒有一點反應。
他仍將手伸進柵欄。在地上挖了一個可以容納赤尾豬的土坑。將它放進去,用土埋住它半個身子,嚇得赤尾豬動也不敢動,大有一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氣魄。
直到東邊深谷上空的閃電不知劈了多少次,蘇沐才將赤尾豬抱出來,確認這裡只能催生植物。
抱著僥倖心理,他再次走向金殿。
懸空躺著的少女表情依然恬靜,猶如安睡。
對於這個景象他真的是一頭霧水。絲毫分辨不出她是生命隕落還是在修煉某種功法。
只是因為一個執念,他希望她是活著的。
“站遠些。”
蘇沐看著赤尾豬說道。
赤尾豬自然聽不懂,卻積極的往前湊了湊。
然後蘇沐拔出了刀,以他慣常的風格毫不遲疑的刺出強勁的一刀!
光符浮現,很明顯刀尖那一處的光芒更為強烈。
刀很鋒利,卻不能刺進分毫。
他收刀撤步,而後一連從不同方位刺出了幾十刀,才深深吸了口氣,對於光罩的堅硬程度再不懷疑什麼。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地上的複雜圖騰忽然亮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整個大殿,牆壁屋頂都有繁複的光線亮起。每一條光線都泛著微弱的金光,向少女處聚攏。
蘇沐好似在眼前看到了一個太陽,光罩吸收著圖騰回饋過來的金光,愈來愈亮,亮的讓人睜不開雙眼,無法直視。
但他無法閉上眼睛,那團金光有一種讓他迷炫的魔力,一直到他昏迷過去。
懸空而躺的少女微微蹙了蹙秀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