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來看去只能看到不安與焦慮。
猴腮修士仍被捆著,隨便被丟在了角落,身子硌得很不舒服,卻哼也不敢哼一下。
河水並不平靜,岸上看並無波瀾,但是水下有暗流,經常會冷不丁的顛簸一下。
每顛一下,大家便抬一次頭,有的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暗流似乎在提醒著,離對岸越來越近了。
“別怕,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都不能慫,你們想想,跟那些一輩子待在邊緣區等死的窩囊廢相比,咱們已經跨出了第一步,也別想著對面多麼兇險,吉人自有天相,保不齊咱們從此以後就飛黃騰達了呢!”
壯漢低聲安慰著。
“是啊,核心區也大著呢,咱們就那麼倒黴一上去就被人發現?依我看,找個深山老林一躲,從此痛痛快快的修煉就行了!”
“就是這樣!看著架勢,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偷渡過去呢,還能都死了不成?”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彼此安撫著動盪不安的心靈。
蘇沐安靜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心裡有隱隱的興奮,卻一點也不慌張,他們說的都沒錯,最重要的是,他在邊緣區待了三年,拼死拼活搶地脈,累死累活的修煉,也不過從初期升到中期,這麼磨蹭下去真沒什麼意思,其實早就該來了。
237 黃冠教
沒有天光,沒有地理,全憑個人意識估算,所以當玉船緩緩停住,大家都知道靠岸了,但並不知用了多久,感覺像是過了數日之久。
對於這種情況,群人紛紛驚詫,從玉船的速度來看並不算慢,難道這條河竟有數百里之寬?
蘇沐對此倒是心中有數,他有長久的操縱靈舟的經驗,對於船行時轉彎的幅度較為熟悉,在他看來,玉船並沒有徑直朝對岸走,而是數次調頭穿梭在江面上,也不知是他們認為那個時候上岸不安全還是故意如此,總之玉船帶著他們這些偷渡者,至少進行了兩天的正常巡邏任務。
船停了片刻之後,船艙忽然開啟,黃衣修士低聲喝道:“快點上岸!”
壯漢像提小雞一樣抓著猴腮修士當先上了岸,所有人站定之後,玉船立即朝江心駛去,唯恐與他們再有任何關聯。
然後大家都有些發愣,看著眼前的景象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有的人已經張開懷抱,陶醉的嗅著這裡濃郁的靈氣。
和他們一樣,蘇沐驚訝於這裡如此強盛的地脈氣息,同時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已經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他一定要在這裡站穩腳,絕不會再離開,在這樣一個比當年的憑瀾山舞央宮靈氣還要濃的地方,就算沒有靈田與清靈瓶,修煉也能事半功倍,面對這種落差,怎麼捨得離開?
而且這還只是隨便一處荒郊野外,按蘭菲兒說的,核心區有幾處地方的靈氣簡直讓人瘋狂。大致上。不管走到哪裡。靈氣都不會比他所站立的地方更差了。
對他們這些習慣了貧瘠荒原生活的人來說,這裡遍地是寶,每根草每棵樹都無比珍貴。
和對岸相比,這裡就像個精緻的花園,披紅戴翠,遮擋不住奼紫嫣紅的嬌嫩氣息。
唯一令人不滿的就是依然無法飛行,這讓蘇沐大為不解,邊緣區無法飛行說是因為靈氣稀薄還情有可原。可是這裡比三千界靈氣還要濃郁,為何依然不行?
他也不去浪費心神了,反正大家都無法飛行,看來想要飛行只有等到進階地靈劍聖才行了。
“還愣什麼,前頭帶路!”
壯漢一腳踹在猴腮修士屁股上,喝罵道。
猴腮修士渾身一個激靈,朝著壯漢所指的方向邁開了腳。
那是一個山崗,看上去地勢複雜,各種植物遮天蔽日,藏幾個人還是很隱蔽的。
“大膽鼠輩!焉敢擅闖我黃冠教禁地!”
剛跨過一片高大的草叢。來到山腳下時,只見一道黃燦燦的劍芒從林中躥出。徑直朝走在最前面的猴腮修士飛去。
猴腮修士被反綁了手,頓時急得滿地蹦跳,大喝道:“各位道友快救我!”
沒有人救他,眼睜睜看著劍芒將他砍成兩半。
隨後左右跑來四五十個黃衣修士,看他們這副架勢,大有在此埋伏等候的意思,大家心下揣揣,難不成一上岸就被人發現了?
壯漢看他們衣著與玉船上黃衣修士一模一樣,便道:“我等正是乘坐貴教玉船過來的,還請通融一下網開一面。”
“休得胡言亂語!我黃冠教從不做那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