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過去,斯塔克回覆很快,大概只看了摘要部分。
“你的意思是他這個人沒有官方背景,能確認麼?”
“確定!”維克多輕輕呼了口氣,不在前線承壓,他思路變得很清晰更客觀,“我對照查出來的各種資料,他的行為正源自於他自身的悲慘經歷。而且這絕對不符合官方的做法,至少我在其它任何領域都沒有看到類似的跡象。”
“我在看你的對照,有一定道理,那為什麼他多次提到國家層面的事?似乎有點過多。這樣的人,當初是怎麼移民透過的?入籍時也得發誓吧!”斯塔克略帶抱怨的語氣。
維克多回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如果可以,他也想當個愛國者,對著蕭恩擲地有聲來一段慷慨陳詞:從上帝創世開始,這世界就有光明有了黑暗,這是客觀存在!只不過心中充滿黑暗的人是無法看到光明,你看到黑暗是因為你有黑『色』的眼而不是別的,你把世界想得如此齷齪和骯髒源於你的思想充滿著垃圾...巴拉巴拉省一萬字。
然而這樣做的結果除了自己被捏死之外不會有別的下場,再說,蕭恩明嘲暗諷的那些事難道不是真的麼?
句句大實話!
維克多深深嘆了口氣,說白了這就是美國自己做過的醜事太多,罵起來從來不缺黑材料。
但維克多很清楚,自己這種人就是權貴們掌控世界的白手套,我們能怎麼辦?真正該死的人現在可不在這裡。
“遷怒,我的理解是這樣。”維克多輕聲說道,“我們都知道歧視是社會的普遍現象,有人可以消解,有人不行。他感受深刻源自於他的身份,以及生活的壓力,偏偏他突然獲得了這樣的能力,現在就是一個釋放的過程。”
“過程?你認為這個過程會到什麼程度?”
“跟我們給他的壓力有關。”維克多猶豫了一會,輕聲說道,這種初中物理課就說到了,社會行為學也通用。
現在的選擇,變成了應該讓他緩慢釋放還是瞬間爆炸,這還用選麼?
恐怕已經沒得選了!
死光頭可不是橙子榨完就沒了,他是個大活人,破壞力源源不絕,如果他現在就要走,沒人能擋得住,他只要發出威脅,然後消失,整個國家都得馬上緊急狀態!
“其實他面對的困境哪兒都存在,只是剛好在我們這裡,”維克多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認為,有可能的話,還是爭取協商解決。”
“我們的部隊不是已經行動了麼?”
“是的,但他們是在送死!隔著這麼多建築物控制人體是什麼樣的力量,終結者也擋不住,他只要扯掉『尿』管,我們的人連半步都走不動!”維克多聲音變得很尖刻,“還有,我看到花園那邊方案,想讓戰鬥機飛在雲層上...但他可以在五公里內控制一群屍體跳舞,我們的戰鬥機能飛多高?他一個念頭就可以讓飛行員精神錯『亂』!”
斯塔克沒有做出回應,長久的沉默。
維克多屏息凝氣等待著,直到斯塔克對話重新出現。
“先想辦法打斷那個舞。”
這太簡單了!維克多看到指令精神一振,打了個ok的表情,『摸』了『摸』耳麥接通現場負責人:“阿爾法,聽到我了麼?”
“是!長官,聽到!”
“馬上讓它們停下來!”
“...”阿爾法沉默,他不知道怎麼讓這些傢伙停下來,對他們開槍?大聲警告,全部逮捕?這些可都是死人,除了一個活的。
“怎麼回事?”維克多皺眉問道。
“我要求具體指示!”阿爾法悶聲說。
維克多看著直播螢幕,怒罵:“笨蛋!這特麼是屍體不是人,想想看為什麼要這麼多人跳,為什麼是兔子舞?”
“為什麼?”
“因為平衡!屍體沒辦法平衡身體,所以它們才得這麼多,所以才得手搭肩膀!你只要...等下,去找點油,給地板上點油,他們就站不住!”
“油...太危險了!”
“那就找別的能滑的東西,冰塊,洗手『液』,肥皂水,倒進去!”
“是!”阿爾法轉頭出門,安排手下找東西,醫院裡這三樣東西肯定不缺。
…...
中控間,談話重啟,氣氛要緩和,當然得談點興趣愛好。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發現您好像對音樂和舞蹈很有興趣,但總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恐怖...”艾麗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