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知道韓啟所言非虛,緩緩將目光投向朱宥,看到的卻是一雙冰冷的眼睛。
她咬著牙,冷冷道:“你沒資格管我!我不會走!”
韓啟聞言心中頓時急了,大聲道:“既然如此,傅殘,對不住了,你必須跟我走!”
他說著話,周圍燕山劍派的弟子頓時緩緩逼了上來。他們雖然實力不如朱宥,但也都是出色的弟子,其中不乏化境高手。二十餘人,傅殘就算再強也招架不住。
但就算如此,要擒住傅殘,也需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韓啟,顯然不能讓這一幕發生,他右手一揮,止住眾人,自己一個人緩緩朝傅殘走來。
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自他體內洶湧澎湃而出,外放的內力在空中激盪,一時之間,宗師之威顯露無疑。
傅殘沉聲道:“你別逼我!我真的有要事在身,辦完此時,我主動來燕山行不行?”
“我很難相信你,也沒這個權力讓你走。”韓啟搖頭說道,緩緩拔出手中長劍,一股強大的劍意頓時沖天而起。
傅殘提著長劍,眼中精光一閃,傳音對朱宥道:“我在城西錦衣衛府外等你。”
朱宥點了點頭,看也沒看傅殘一眼。
而就在此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自遠處傳來:“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再飲八百杯!打架多無趣,不如喝酒!”
“誰?”韓啟臉色一變,豁然回頭望去,此刻他最怕的就是走漏訊息。
寒夜寂靜,街道空無一人!
傅殘也是眉頭微皺,聽著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來!喝酒!”那個聲音顯然已醉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酒罈不知從何處而出,忽然自黑暗中朝著傅殘激射而來,速度快到極致。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傅殘已然一把抓住這罈老酒,微微苦嘆一聲,頓時仰頭猛灌起來。
一時間冰冷的酒水刺激著味蕾,一股難言的烈辣油然而生,一路酣暢淋漓到心頭。
想不到在這個時代,也會有如此烈辣的酒!
傅殘重重吐了口氣,大喜道:“好酒!”
“當然是好酒!我品酒無數,最喜歡喝的還是這特質的烈酒,少了醇香,多了烈辣。”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忽然從街角處緩緩走來,腳步蹣跚,偏偏倒倒。
手中提著一罈酒,走兩步便喝上一口,任憑灑出的酒水自下巴流下,沿著脖子,流入胸口。
他已然不在年輕,鬍渣滿臉,眼角也有皺紋。空曠的街道上,他一個人踉蹌走來,顯得是那麼寂寥、那麼孤獨。
“前輩。。。。。。”傅殘認出了他,露出一個由衷的笑容,腦中忽然又想起他要自己請他喝酒那一幕。
韓啟臉色陰沉,道:“燕山劍派處理門中私事,還請閣下不要插手。”
邋遢男子微微一愣,道:“你是燕山劍派弟子?”
傅殘搖頭道:“我連燕山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邋遢男子朝著韓啟爛笑道:“你看,他說不是你們弟子。”
韓啟咬牙道:“但他招惹了我派弟子!”
邋遢男子連忙道:“你招惹了人家的弟子?”
傅殘苦笑點了點頭。
邋遢男子嘿嘿笑道:“殺了人?”
傅殘搖了搖頭。
邋遢男子道:“那就道個歉,然後跟著我去喝酒!”
“好。”傅殘微微一笑,對著韓啟道:“傅殘來日必到燕山,希望前輩暫且放我走。”
“絕無可能!”韓啟臉色一變,豁然踏前一步,手中長劍頓時亮了起來,一股宗師級別的氣勢浩然而至。
邋遢男子面色有些無奈,道:“你說你年級也不小了,怎麼老是想要跟人動手呢?謙和一點不好嗎?”
他說完話,拉起傅殘手臂,就往外走。
傅殘連忙指著朱宥道:“還有她,帶她一起走。”
邋遢男子賤笑幾聲,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痴情種子,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帶走心上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傅殘也是老臉一紅,結巴道:“別、別亂說,我、我不、不過是。。。嗯。。。。。。”
傅殘本來想說只是朋友,但這麼說好像又不道義,畢竟睡都睡了。但無論如何,也不敢在摸不清朱宥心思的情況下瞎說。
但這話,其他人聽得,韓啟可受不了,頓時大怒道:“住口!”
他容不得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