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
江南公子也跟了上去,口中小聲道:“我怎麼感覺這小子在算計我們?”
“無妨!”司空攬月頓時跟了出去。
傅殘心中大喜,老鄉果然好說話,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
他緩緩回頭,看著身後的清歌,奇怪道:“你、你要去哪兒?”
清歌淡淡道:“我跟你去。”
傅殘心中一動,清歌容貌傾國,正是吸引人的好辦法,隨即點了點頭,道:“跟著我。”
於是五人下樓,朝著人流最密集的街**匯處走去。
果然,由於清歌實在太飄亮,剛走出客棧便有人跟了上來,驚歎連連。到了街口,陣勢比昨天都還要大了!
畢竟現在是上午,人最多的時候。
傅殘到街角,猛然把破風劍連鞘帶劍插入石板,運起內力,大聲道:“賣東西了!”
周圍本就圍著很多人,這聲音一傳出去,遠處的人看見這邊熱鬧,也紛紛跑了過來。
當然,都是在看清歌,根本沒人看傅殘!
傅殘無奈大聲道:“諸位,請看這邊!”
趁著眾人愣神看來的時候,傅殘一把拔出破風劍,在空中輕輕掄了一圈,任憑劍鋒上的寒光不斷四射。
在場大多都是江湖人士,自然也有識貨之人,大聲道:“這位朋友,你要賣什麼東西?”
“賣劍!”
“賣劍?”眾人一愣,看著傅殘手中雖然雪亮,還卻是極為破舊的劍,不禁哈哈笑出聲來。
“把我們叫來就是看這個?”
“這把劍還沒有我兒子鬧著玩兒那把劍好。”
“行了,老老實實看女人吧,一輩子難得一見。”
眾人議論紛紛,而司空攬月三人卻疑惑了,他們當然知道一把劍對於劍客的重要性,更知道此劍於傅殘的重要性。
傅殘忽然長劍一橫,割下一縷長髮,接著往上一拋。長髮緩緩飄落,傅殘長劍緩緩伸出,長髮落在長劍之上,頓時斷為兩截。
傅殘笑道:“吹毛斷髮,削鐵如泥,難看又如何?諸位行走江湖,難道認為劍是用來看的?”
眾人沉默,劍當然不是用來看的,這把劍雖然不好看,但卻是極為鋒利!
傅殘大聲道:“此劍,名為破風!劍長三尺九寸,重九斤九兩,之前一直是一位江湖劍道高手所有,在下也是無意間得到。”
見眾人眼中已有意動,傅殘趁熱打鐵道:“諸位不要小瞧了此劍,他斬過不少宗師高手,甚至沾過循道兵解高手的血!”
“切!你就吹吧你!”一位男子終於聽不下去了,大聲道:“劍是好劍,但說殺過宗師,沾過循道兵解高手的血,本人是萬萬不會相信!”
“就是,吹也得注意分寸吧!”
“他就是一騙子!”
傅殘大吼一聲,用內力把眾人聲音壓了下去,道:“諸位,在下以宗祖之名發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欺騙!”
聽到這句話,眾人沉默了,沒有人願意以宗祖的名譽來騙一個人。在這個時代,人們是極為重視誓言的,尤其是以宗祖之名發誓。
一位偉岸的身影穿過人群,沉聲道:“我信你,說,此劍,我出三十兩!”
此人身材高大,劍眉入鬢,聲音渾厚,氣勢如潮,顯然是身具內力的武功高手。
他一說話,眾人已然信了九分!
又一個聲音傳來:“此劍如此鋒利,三十兩豈能買到?我出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二十兩!”
一個個聲音頓時高喊了起來,眾人神情之激動,簡直讓傅殘苦笑不得。
看著雙眼灼熱的眾人,他眼中奇光一閃,大聲道:“此劍不貴,白銀十萬兩!”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的聲音頓時止住,一時間靜到極致,落針可聞!
“什麼!”一個聲音頓時響起。
如投石進水般,現場頓時沸騰一偏,眾人指著傅殘鼻子大罵了起來。
“這小子耍我們吧?十萬兩!怎麼不去搶國庫!”
“老子活了這麼大年紀,就沒聽說過什麼東西值十萬兩!”
之前最先出價那位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大手一揮,止住眾人激憤,沉聲道:“閣下是不是在開玩笑?十萬兩,你以為這是什麼?玉璽嗎?”
傅殘攤手道:“諸位嫌貴可以不買,我這把劍,十萬兩,少一錢都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