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懷中,道:“這是《怒魔心經》第十一層到第十三層的內功心法,你要是都練會了,絕對不必那小子的《紫虛內經》差!”
令狐丘哈哈大笑道:“四十年都過去了,老魔王,你還記著紫虛道人當年坑你 的事啊?哈哈哈哈!到現在還要想分個高下嗎?”
孤九絕瞪眼道:“用刀的,你說話注意點,老魔何時怕過紫虛?”
令狐丘大笑道:“也罷,如今賭約已過,你大可到青城山找他算賬嘛!”
孤九絕咧嘴一笑,道:“你當我傻嗎?青城山道韻無窮,還有青華劍和信仰鍾,老魔我過去,豈不是找罪受嗎?”
眾人齊笑。
陰煞魁首拉著魔山聖母,看向傅殘,古井無波的眼神中也帶著柔和,道:“很好!楚鷹,死也瞑目了!”
他說著話,忽然轉身,大聲道:“三月之後,一月十五,青城山召開武林大會,希望奇士府主大駕光臨,那時候,咱們再分出勝負!”
奇士府主沉默頃刻,道:“必至!”
他說著話,和其他四位高手頓時進入奇士府。
離別在即,孤九絕忽然道:“乖徒兒,隨我回孤絕山一趟,我把最後的畢生所學教於你!”
“可是。。。。。。”楚洛兒看了一眼傅殘。
傅殘道:“去吧!學完之後,去青城山等我,我要去一趟杭州。”
楚洛兒點了點頭。
清歌道:“我先隨師傅回一趟懸彌寺。”
傅殘道:“行,到時候我來找你。”
令狐丘道:“你們說吧,老夫也要去找自己的徒兒了,先走啦!”
他說著話,頓時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而場中,也終於只剩下空楚河、陰煞魁首、魔山聖母和傅殘。
空楚河道:“燕王在北平恐有危險,我必須立刻過去。大事在即,萬萬不能出現紕漏。”
“嗯。”
陰煞魁首目送空楚河離開,然後轉頭,直直盯著傅殘。
傅殘有些不自在,道:“你幹啥?”
陰煞魁首和魔山聖母相視一笑,道:“我在大理等你。”
“等我?大理?”傅殘臉色一變,道:“等等,先別走,你什麼意思?”
他話沒說完,陰煞魁首和魔山聖母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滿目瘡痍,傅殘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卻沒有離別蕭索之意。
因為他知道,這群老朋友,早晚會見面!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一個人,在等自己。
他身影一閃,朝寧波而去。
一路上,翻山越嶺,傅殘也不禁想起了這六年時光。
無數次別離與相識,無數次身死又逢生,還好,自己足夠珍惜,並沒有失去誰,沒有遺憾。
他真的很想立馬回到青城山,那裡有自己的妻子何問月,有辜箐這個傻丫頭,還有昏迷未醒的宥兒。
一別經年,他的思念早已按捺不住了。
但他必須先去寧波。
陰曆十月二十日,已是寒冬。
寧波無雪,但也極為寒冷。
碼頭有風,一個個來往匆匆的人自船上下來,急忙離開,這裡的風,的確太大了。
風很大,很寒冷,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但偏偏,一道纖細的身影已在這裡站了很久了。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幾乎每天都來,看著大海,看著來來往往的商人。
她像是在等著什麼。
她的武功並不高,只有暗境,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未必就沒有心懷歹意的人找他麻煩。
但每每要得手之時,天空就會激射出無數道血紅色的箭芒,把這些人紛紛洞穿。
也有人不信邪,甚至有宗師高手前來,但無意外,依舊被血紅色的氣箭洞穿喉嚨。
於是,漸漸的,已沒人敢招惹她。
傅殘看到小錯時,她正站在碼頭上,怔怔看著海邊,一動不動。像是一顆望夫石,承受著思念的苦痛,寒風的凜冽。
傅殘死死咬牙,雙拳已不禁緊握。
她每天都這樣等自己?
是了。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一切,只有自己。
風愈發大了,她好似覺得有些寒冷,緊了緊衣襟,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不斷搓著。
只是臉色,卻愈加蒼白了。
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