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上的銀色光團化著一道銀虹向李曉狂射而來,周圍的空氣被這銀光都摩擦得微微扭曲起來。這一擊之威,實在是氣勢非凡。
為了吸取上次“脫靶”的深刻教訓,他這次特意瞄準了目標,那個一臉笑意看起來非常欠揍的小修士。
就在他射出去的那束銀虹即將擊中目標之時,那個看起來很有些詭異的小修士再次輕喝了一聲“紊亂”,瞬時這屠敢就見鬼似的見那束銀虹竟然莫名其妙地顫了一下,然後顫悠悠地擦著對方的衣角飛了出去。
屠敢一連失誤了兩次,又羞又惱,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兄弟,看你臉血紅血紅的,也算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今天就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來吧!”李曉嘻笑著說道。
聽到李曉揶揄的話語,屠敢氣得肺快炸了,他再次揮動銀燦燦的拳頭,射出一道光彩奪目的銀虹。咦,這次那詭異的情況竟然沒有出現,哈哈!太好了,那些屈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修士的冤魂,肯定在著急地讓這個小修士去和他們作伴,屠敢心中美美地想道。
他眼看著那道銀虹就和平時一樣,帶著一聲銳嘯閃電般地擊向對方,那麼下一幕就應該是血肉紛飛的情景。
可是屠敢再次地見證了什麼叫做詭異,在他認為銀虹百分之百擊中對方的一剎那,只聽得那個身穿青衫的小修士嘴裡輕喝了一聲:“遲滯”。
然後那威力無比、挾著狂暴能量的銀虹居然在最後關頭,莫名其妙地滯了一下。而那個小修士自然利用這寶貴的一息時間,及時將身子輕輕的移開,同時還不忘對他微微的一笑,說:“兄弟,多謝你高抬貴手了,到臨了還不忍下手,您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好人。”
一連串的進攻受挫,這屠敢的心裡都快崩潰了,鬱悶得差點淚流滿面。現在見李曉又嘲諷他是“好人”,他馬上出離地憤怒了,氣憤填膺地瞪著眼睛說:“你才是好人呢,你們一家都是好人!”
李曉聽得一陣愕然,原來這傢伙是真正的凶神惡煞,已經羞於與好人為伍了。不過,他臉上仍是微微一笑,說:“兄弟,既然你用這樣倔強的眼神看著我,連好人都不好意思當了,那不怪兄弟送你一點小意思了。”
說著他的嘴裡就噴出一柄血色的隕劍來,徑直向這屠敢狂斬而來。屠敢自恃煉體有成,既然來不及避讓,他就立即施展一種叫“軟冑甲”的形修秘法。
一波金色流光綻放,一尊栩栩如生的甲冑浮現在他的身體表面,連上面玄奧的符文都是那麼的清晰。
原來是軟冑甲秘法,想不到這個今天笑話百出的五陵派修士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上面觀戰的四宗修士這般想到。
就在這時,李曉嘴裡輕喝了一聲:“弱化!”到此關鍵時刻,他終於將傳承紫神大陸的第三神技“弱化”祭了出來。
就在他輕喝的同時,這五陵派的修士屠敢就跟見鬼似的,小臉變得煞白煞白的,因為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軟冑甲秘法莫名其妙地失效了,原本覆蓋在他身體表面的甲冑看似柔軟,其實很堅硬,不懼尋常法器的攻擊。
可現在這軟冑甲真的柔軟了起來,好像這樣才名副其實似的。不但如此,就連自己身體表層的原本堅硬如鐵的肌肉也感覺柔軟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們都嚇得軟了,還是自己原本就是一個軟蛋,從來是用殺人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他很快停止了思考,因為那如血的飛劍狂飆而來,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被犀利的隕劍斬成了兩截,這簡直就像是切豆腐一樣容易。
李曉斬殺了五陵派的屠敢,嘻笑著說:“這元嬰的傢伙怎麼感覺比築基期的還不如啊?”
接著他“哦”了一聲,說:“我明白了,你們肯定是服用飄渺大陸的秘藥‘助勢散’吧?這煉氣期在氣勢上漲為築基期,築基漲為元胎……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裝著不知道只是想陪你們玩玩,現在遊戲結束了!”
眼看著這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揭了他們的老底,底下的那些充當炮灰的兩派修士又驚又怒,心裡拔涼拔涼的。
看到屠敢又被對方小修士的飛劍毫不費力的斬為兩截,仇難敵終於明白今天恐怕是大事不妙了。
惟恐眾人一鬨而散,仇難敵與另外七個“出竅期”的高手一湧而上,御劍的御劍,騰雲的騰雲,全都從營地下面躥了上來,企圖斬殺李曉,以氣勢來震懾萬化宗、凝劍宗等四宗的修士。
這八個“出竅期”其實是元嬰期的修士同仇敵愾,不約而同地釋放出極大的威壓,瞬時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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