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暉長老和枯劍長老準備下令後撤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衫的年輕弟子駕著深橙色的雲朵,像一支利箭向下面的營地俯衝而去。
“回來!是誰不聽號令,這麼冒失!”玄暉道尊氣得大叫了一聲。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年輕弟子是他們萬化宗的人,可那小子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玄暉道尊,絕塵而去,非常的決絕。
“李曉,他是我們萬化宗的李曉!”許多熟悉李曉的師兄們都自豪地叫了起來。
儘管李曉那身穿青衫的單薄的身影,在許多弟子的眼裡都有些慷慨悲壯的味道,在夢裡他們曾經也想過,在大家的面前瀟灑這麼一回,可是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還是不敢。
就在這時,靜瓷宗與鴻儒宗的人也到了,他們心裡還感到奇怪。怎麼派這樣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前去探路?這樣與白白送死有什麼區別?
李曉事先服了一顆洛陽王家的將氣勢內斂的匿元丹,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只是築基期的修為。
他沒有冒失地衝進營地,而在漂浮在兩宗營地的上空,笑著大聲叫道:“久仰五陵派與洪湖派都是屬王八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哪!我是萬化宗的一介築基期的形修,有沒有元胎期的修士敢出來一戰?我們萬化宗、凝劍宗的修士都是能越級挑戰的,哈哈哈……”
李曉中氣充沛,最後的笑聲更是聲震四野,將下面的五陵、洪湖雙派修士氣得人人變色。
他獨自一人凌空而立,青色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雖然身形單薄,佇立在兩宗營地的上空卻如山嶽聳峙,顯得無比灑脫與從容,儼然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
“你們萬化宗的這小子可是夠狂的,一個築基期都敢直接挑戰人家元胎期,厲害!還特別有範。哈哈,我喜歡!”枯劍長老看到李曉傲立長空的瀟灑英姿,又聽到李曉在言語連帶著將凝劍宗也贊上了一句,心中很是喜歡,不禁對這小子大加讚揚。
玄暉道尊也只好跟著乾笑了兩聲,心裡卻是有苦說不出,心想你小子想出名不要緊,也不用越級挑戰啊,這不是白白的送死,丟我們萬化宗的臉麼?
玄暉道尊心裡不舒服,五陵派的先鋒官仇難敵心裡更是鬱悶得吐血,本來他們的計劃無懈可擊,服用一種從飄渺大陸高價購來的秘藥後,五陵和洪湖兩派的這些修士氣勢都狂漲了一個境界。
煉氣期的修為漲到築基期,築基漲為元胎,以此類推,他現在看起來是兩派出竅期的八大高手之一,其實只是元嬰期的修為而已。
因此,他們的實力在萬華宗等四派修士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首先他們這支修士隊伍裡就沒有出竅期的高手,而對方有六個,他們只有八個元嬰期的修士,對方卻有幾十個元嬰期的修士。
所以他們完全是扮演的炮灰的角色,他們的任務就是嚇唬對方,拖住對方。儘量為主力襲擊萬化宗與凝劍宗的山門爭取時間。只要他們能拖延對方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撤退。
他是宗主仇子陵的遠房侄子,見這個計劃可行,便主動請纓,想立下大功,得賜法寶和好的功法。眼見對方高階修士都被他們“強悍”的實力嚇破了膽,正準備撤退。
哪曉得一個不要命的愣頭青卻從對方的修士隊伍裡躥了出來,還叫囂著要越級挑戰,難道他比自己還要想立功?
以自己“出竅期”的身份去對付這個後輩肯定不合適,也容易被對方看出破綻。看樣子只有讓“元胎期”的去了,當然只是築基期而已。這也沒辦法,這小子不是要挑戰元胎期嘛,這樣安排對方才不容易看出破綻。
當下,他的手一揮,一個叫單君的築基期修士越眾而出,祭出一柄青色的飛劍就向李曉狂斬而來。
這個單君的底細他知道,洪湖派一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典型的心狠手辣之輩,在此次一路的劫掠過程中殺過上百個修士,無論男女老幼,他都下得了手。對付這個愣頭青小修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見對方一個滿身充滿殺戮之氣的修士出來應戰,一照面就祭出飛劍向他狂斬過來。這時,李曉卻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張法符來,剛一激發,他的頭頂就驀地溢位一股淡淡的金光來,這金光中還漂浮著一尊精美絕倫的甲冑,這甲冑上散發著凜冽的劍氣。
見青色飛劍洶洶襲來,這金色甲冑上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劍芒,在電光火石間擊中青色飛劍,青色飛劍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哀鳴一聲,竟“噗”地一下摔下了塵埃。
那單君的本命飛劍與他心神相連,飛劍遭重擊,他頓時臉色一黯,頭腦一昏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