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果然厲害,剛進來,就跟我們來了一個下馬威,不過還好咋們人多勢眾,若是形單影隻恐怕真是難以安然出陣了。”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慢慢消失的紅色光幕,張天正頗為感觸的說道。
在進入陣法一兩個時辰之內,眾人不知在陣內走了多遠的距離,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出口,不過好在是一路上倒也沒有遇上什麼危險。
就當無數次同樣的景色再一次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
突然,只覺腳下一陣顫抖,隨之變得就像是米篩一般的篩動,隨著震動的散開,一條條或是幾尺寬、或是丈多寬,但寬度都是約莫不等的裂縫在大地上開始蔓延,一路向著大家的腳下裂去。
“啊,救命……”
隨著一些弟子立足不穩,腳下突然踏空,反應不及之下,便向著深淵下墜去,連御空飛行之術都忘記施展,只是一聲聲叫喊聲響起。
當呼救聲消失之時,深淵下竟是響起了一陣‘噗嗤’的摩擦聲,從這一陣陣的聲響似乎可以判斷,那些倒黴之人在墜到極深處後,想必是反應過來,寄希望於御空之術擺脫絕境,可是不料深淵下裂縫狹窄且又暗的伸手不見五指,於是便有那陣陣的碰壁摩擦聲時不時的傳上來。
當聲響戛然而止時,不過瞬息之後便會有一聲更加絕望的驚叫聲傳出。
地面上眾人,心神剛一穩住,不禁又是有些餘悸來。
“嘣”的一聲脆響。
沈博儒左側頂多只有十丈左右距離處,一人應聲飛起,不過其身形並不是正常的御空姿勢,而是以一種近乎橫躺的姿勢竄起,在達到最高點後,直直的落下。
“噗”的一聲。
鮮血四濺,再向那人看去時,此時他已經被一根有著丈許長,上端猶如麥芒,底座約莫盆粗的石筍從其腰部對穿而過。
此刻,那人已是沒有了任何的氣息,四肢因為衝擊的巨力沒有消散而隨著一波波迴盪的餘波隨意的擺動著,鮮血混雜著腹部內的各種濁液更是沿著石筍向著底座流淌下去。
“怎麼會這樣?”
“太慘了,這石筍竟是這般厲害,竟是直接將人的身體連同元神直接都毀去了!”
四下裡,看著眼前恐怖的場景,一些心志不夠堅定者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失聲驚呼起來。
之前的那些壓力慢慢的在大家心中積壓,在經過剛才這麼一出慘烈情形,已是成了壓倒一些心志不夠堅定者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裡。”
“除什麼魔,為了除魔早死了,若是不管不顧,縱使最後也是難逃一死,但怎麼說也能多活一些時日的,我要回去。”
四下裡,便有多人情緒失控,連自己門派內的長輩的訓斥甚至是自己師父的命令都置之不理,發狂似的亂串起來。
“嘣、嘣、嘣……”
一連多次脆響後,這些失了方寸之人都是如同之前的那人一般,徑直的向著高空疾速飛去,接著便是落下。
便如眾人所料,又是“噗”的幾聲傳來。
十多根石筍上分別都穿有血液流淌不止,但未有一絲氣息的尚是溫暖的屍體。
其中更是有一根石筍,像是穿糖葫蘆一樣,一根石筍上穿了兩具屍體,而那下面的一具,幾乎是在上面屍體的向下的衝擊力作用下,向著石筍的底部落去,而又因為石筍的底部實在太過粗壯,屍體向下落去的勢頭有比較大,一具尚算完整的屍體,霍然被石筍從中間撐開,變成兩截的落在了地上。
“嘔!”站在沈博儒身側的周其華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是花容失色,腹部更是一陣翻湧,險些吐出。
“如果受不了,就別去看了。”見周其華不適模樣,沈博儒面沉如水,淡淡說道。
“嗯!”周其華也覺得這是最有效的法力,便點頭輕聲回應。
眼前的這汙穢亂流的場景,不要說周其華一介女流承受不起,就算是沈博儒自己,也是不能適應。
其表面雖是不動聲色,其實其早已施展神識查探四周了,心思到了別處,此時在前的眼中,汙穢和黃金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這些影像根本就不會印入他的心中。
哪還像其他人一般,越是受不了,反而是越要看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什麼都讓你看清晰了,再在心中一通攪和,豈有能不歷歷在目的。
這一刻,不光是沈博儒一人將神識早早展開,還有那正道四派及雷氏兄弟都是一副戒備神色,神識早就將方圓百丈之內,上上下下全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