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來,眾人只覺得神昏氣滯,一陣目眩。
沈博儒一眼掃向那向自己襲來的遮天蔽日之物,一巨大光柱自天際俯衝而下。
‘轟隆’一聲巨響。
兇悍的能量在半空狠狠地撞擊,爆發出一道道隆隆聲響,一陣淡淡的煙霧也是升騰而起,直將周勝林搏命一擊盡皆破去。
主觀戰臺上一婦人叫好道:“想不到這小子悟出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劍道,也算奇才了。”。
那一直未有出聲的張天正捋了捋下巴處的長鬚,點頭說道:“這孩子剛才那是手中無劍心中也是無劍的無上劍道才是。”
“咚!”
周勝林持劍戳地單膝跪在地上,一頭長髮散亂的飛舞著,只見他咬牙強撐著站起,緩緩說道:“我敗了。”說罷草草拱手,轉身跌跌撞撞地向擂臺下走去。
此時臺下乾字書社眾弟子早已歡聲雷動,盡皆向沈博儒投來讚賞的眼神。
其實沈博儒勝的實屬僥倖,周勝林先是覺得遭其輕視,後又被逼的失言出劍,實是心境早已失守。
雖最後發動艮字劍訣,雖威力較平日裡清醒時要強出不少,但後繼不足,才致敗在最後頑強出手的沈博儒手下。
“我 勝 了,我 勝 了。”
沈博儒用旁人難以聽見的音量重複著說著,忽然,‘咚’的一聲,整個身子直直的向後倒去,看情形神志已是不清了。
那邊未獲得參賽資格的歐陽翹楚,則是在比試開始時就在場邊做起了救護人員,隨時準備應付場上的突發情況,這刻眼見沈博儒取得勝利,自然是好一陣激動。
忽的傳來一聲巨響,歐陽翹楚循聲望去,見得師弟直直的躺在擂臺上,其慌忙衝了上去,將師弟一把抱住。
“啊喲”一聲,歐陽翹楚急忙將被燙的通紅的雙手鬆開,仔細看去,原來沈博儒整個身體已是被燒了個外焦裡嫩。
原來乾坤八卦劍訣每一訣都是以施展者以精血引訣催動,喚醒每一卦中的莫大力量,再以手中神兵為介質引導,神兵威力愈強,施展時喚出的劍訣威力自然是愈大。
剛才沈博儒徒手發動劍訣,雖引得無上神威,但也因無神兵替其擋住劍訣的反噬之威,整個人也被燒的傷重昏厥。看他受傷的情況,只怕救治稍有不及,性命危在旦夕。
歐陽翹楚急忙取出師父賽前交於自己的本派救命聖藥‘再生丹’塞入沈博儒口中。
‘再生’兩字果然貼切,一入口中就瞬間融化,藥力沿著經絡遊走於全身,片刻功夫,只見沈博儒原本燒焦的皮肉慢慢的退去焦皮,顯現出一塊塊猶如孩童般嬌嫩的面板。
看到這般情形,歐陽翹楚知師弟應該已無大礙,只需休息幾日便又可生龍活虎一般。
齊天峰上。
沈博儒慢慢的睜開雙眼,看了看身邊的環境,還是那麼的熟悉,知道自己此刻是躺在自己日常起居的住處,心中稍寬。
緩緩坐起身,見到師兄歐陽翹楚在房間的另一側打坐煉氣,沈博儒知其是來照顧自己的,逐即心生感激之情。
在情緒激動時,沈博儒竟是忍不住咳嗽一聲。
歐陽翹楚聽得響動,慌忙向沈博儒那邊望去,見沈博儒醒轉過來,忙衝至床邊,笑道:“師弟總是讓人驚奇不已,若是他人傷重如此,只怕不昏睡個五六個晝夜是醒不來的,想不到你只昏了三日不到時間,當真了得。”
說著還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沈博儒的肩膀,只把沈博儒拍的又是重重的咳嗽幾聲,歐陽翹楚這才想起師弟身體還未全然恢復,一時只得尷尬的‘嘿嘿’痴笑。
忽的,歐陽翹楚跳將起來說道:“師父命我若你醒來便速去知會一聲,我這一高興差點就忘了。”在說了聲“你等會”後,就疾速向屋外衝去。
看著師兄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沈博儒微微一笑,遂即道:“幸虧首戰獲勝,否則著實有負於師父和師兄的期望啊。”
片刻後,陳耀澤已是到來,沈博儒掙扎著欲下床向長者行禮,但聽陳耀澤表情嚴肅的出言阻止道:“你還有傷在身,不需這般多禮,你要做的就是先把身體恢復到十成。”
“啊喲,可把我累壞了,急趕慢趕怎麼也追不上師父的腳力,看來以後要好好的修煉一番御物飛行了。”歐陽翹楚的聲音自室外傳來,期間還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
歐陽翹楚走進屋內也不管什麼禮數,將整個身體重重的砸在一獨凳上,只把那登壓的‘吱呀’一聲響。
陳耀澤一眼瞥過,微微一笑,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