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乞丐搖了搖頭,帶著一絲不解,“沒想到,天蒼大6還隱藏著我們無法看透的秘密,或許,那個金衣和古武戰技一樣,本來就不屬於天蒼。”
“那個世界,確實讓人嚮往。”劍神抬起頭,仰望蒼穹,“只是不知道,牛二能否幫助我們實現。”
“算了,不要想了,既然選擇了下界,我們就已經踏上一條不歸路,只希望這次能賭對吧。”老乞丐拍了拍劍神的肩頭,“千百年歲月悠悠,我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除了心中那份執著的夢想,再沒什麼能讓我們激動的了,縱然是死,也要拼一把。”
“哈哈哈……”劍神聽罷仰天大笑,“想不到千百年來,老夫雖然努力追趕,但在心境上,還差了司徒兄一籌。”
“陳兄客氣,修為上,你卻是我們六人中最高的。”老乞丐也呵呵一笑道。
“他們三個也不下於我,只是我的功法偏向攻擊罷了。”劍神搖了搖頭道。
“好了,我們也不要在這兒傷春悲秋了,還是去看看他們如何吧。”老乞丐說著,身形慢慢淡化,消失。
“好,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的度更快。”劍神豪氣沖天,身形化作一點流光驟然遠去。
殘陽如血,秋風如刀。
連雲劍宗後山的一處絕壁上,一個一襲黃衣,上繡五口水藍色長劍的女子臨風而立,靜靜看著朝飛暮卷、雲海翻騰。
身側,一面瀑布飛流直下,砸入絕壁下幽深的水潭中,隆隆之聲猶如戰鼓擂動,粗獷豪邁。濺起的水霧朦朧瀰漫,在絕壁前盤旋飛舞,如天邊雲彩。
透過朦朦水霧,隱約可見對面也是同樣的黑色。兩處絕壁如同兩條黑龍,蜿蜒咆哮,怒吼蒼天。
這就是天蒼聞名的連雲四景之一的斷雲澗!
“師妹。”
背後,腳步聲響起,一個請呼聲傳來。
“兩位師兄。”
女子身形未動,卻已知道來人的身份,平靜地回應一句。
後方,兩個男子微笑著走上來,只是眉宇間,帶著一抹解不開的憂愁。
兩人快步來到女子身旁站定,一同痴痴的看著雲海,誰也沒有說話。
這三人,正是連雲劍宗當代最傑出的弟子宋別離、秋離歌和司徒天河。
前段日子的連番大戰中,三人的消耗都很大,也各有勝負。戰績最好的是秋離歌,但也只有八戰五勝,宋別離九戰五勝,司徒天河則十戰四勝,完全被四方世界壓制住。
“師妹還在為五天後的論道大會擔心麼?”半晌,宋別離當先開口,呆呆盯著雲海道。
秋離歌悠悠一嘆。關於論道大會背後的事,他們三人作為連雲劍宗的核心弟子早就知曉。只是越如此,就越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越害怕失敗。
“怕個鳥,大不了和他們拼了,狠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如果宋師兄和秋師妹擔心,五日後就交給我,我倒要看看,那幫兔崽子誰不怕把命搭在這兒。”司徒天河在三人中脾氣最為火爆,性格也最耿直,瞪眼道。
“這不是有必死的決心就能解決的。”球離歌依舊盯著雲海,鬢角青絲隨著秋風舞動不惜,“司徒師兄,你切莫生出這種想法,我們連雲劍宗領銜中土修真界,憑藉的是歷代前輩高深的修為和宗師氣度。”
“和他們講什麼宗師氣度,還不是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司徒天河辯解道。
“司徒師弟。”宋別離轉頭看著司徒天河,“秋師妹說的對,有些事,不是死個把人就能解決的,四方世界進入中土以來,四處挑戰,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已經有幾十個,他們反倒愈加猖狂,中土現在需要的,就是強有力的反擊,一個可以震懾四方的人物。”
“那是他們卑鄙,用車輪戰術,否則,我們又怎能敗?五日之後,定然要迎頭痛擊,將他們統統趕回去。”司徒天河握緊拳頭,青筋暴露。
“雖然他們用車輪戰,卻也只是試探而已,我聽說,塞北第一高手暗血門的狂刀這幾日四處挑戰,所過之處無一活口,據說此人修為已經達到寂滅中期;還有西域雪家雪千山,也被稱為西域第一高手,憑藉一雙肉掌八日內橫掃十二個門派,所向無敵。而且,他隨身攜帶的兵器從來都沒拿出來過,實力深不可測;還有南荒苗家雙雄,苗道宗和苗道青,枯木訣已經練到春風化雨之境,也有寂滅初期的修為。而且據說他們還不是苗家第一高手;另外,南荒燕家高手也已經出,趕往中土,據說這代傳人是千年難遇的人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