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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手法，遠遠沒有在飲水中下毒來的全面和徹底。

倘若是中毒，這倒不是太大的問題。以秦漢對毒之道的造詣，再複雜的毒素，只要參研上一段時間，想來也能找到應對之法。但令秦漢深深忌憚的是，他懷疑鬥戰部落的族人，是中了詛咒。

詛咒是一類極端霸道的精神控制手法。而且玄乎其玄，幾乎不會發生在世間。在凡人界，當碰到某些無法理解但死傷重重的怪事時，凡人會以為這是詛咒的緣故。實則不然。詛咒遠非常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首先，施法者需要控制一定的天地規則。控制規則與藉助規則，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即便修為達到大圓滿仙皇，也是處在藉助規則的地步，擁有的力量，是為法則。而控制規則，只有神才能辦到。

規則之力，便是真正的神力。每一系的天神乃至主神，都只是控制極少一部分的規則。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擁有龐大的神力。一個心思，動動嘴，便能將包括大圓滿仙皇在內的一切仙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斬殺。

其次，想施展詛咒，還需要捨棄自身一定的神力，。也就是說，這是一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勾當。詛咒越是強大，自身捨棄的神力越多。一旦捨棄，畢生再沒有恢復的可能。天神掌控的神力，本就較主神少的多。是以，除非沒有生死大恨，天神絕不會去佈置詛咒，自討苦吃。

“倘若這是詛咒，一個天神根本犯不著這麼做，而且，神怎麼會和一個部落有這麼深的仇恨？”

對這樣的怪事，秦漢根本無從解釋。

最後，要施展詛咒，必須齋戒七七四十九日，布香案，祈求規則之神同意。也就是說，任意一道詛咒的降落，都是經過規則之神同意的。否則，即便捨棄的再大，沒有經過規則之神的允許，仍是白費功夫。

但詛咒一旦降下，威力之大，殺傷力之強，足以令所有人忌憚。小則一個村落，大則一顆星辰。只要被降下詛咒，別說讓星辰的人盡數在十八歲老死，即便讓他們化為冰雕，化為牲畜，也輕而易舉。

“這口水井沒有問題。”

秦漢來到第一口水井前，展開神念，細細探查著水質，再正常不過，沒有絲毫有毒的跡象。他唯恐疏忽，連著探查數次，仍然如故。面色更沉。一口水井沒有問題，多半其他的也不會有問題。否則，偌大的一個鬥戰部落盡數成為瘋狂戰鬥的瘋子，如何解釋？

他不依不饒一一探查下去，足足耗費三日功夫，一千多口水井探查了個遍，沒找到任意一處有嫌疑之地。又展開神念，細細探查著鬥戰部落流轉的空氣，甚至用無量無極大吸收術將之吸入神海，和外界一般無二。

不過，在這番探查中，秦漢發現了一處可疑之地。鬥戰部落處在一道連綿不斷的巨大峽谷中，周圍層巒疊嶂，高山無數。其中有一座高山之巔，瀰漫著詭異的綠色迷霧。連秦漢的神識都無法探查。但其中隱隱傳來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壓，令秦漢心悸不已。

“難道問題是在這座山上？”秦漢悄悄的潛入。方自來到山腳，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跳出數百個獸人，嘴裡叫道：“敢褻瀆聖地，找死！”

旋即這數百人近乎瘋狂的朝秦漢撲殺過來。

沒有領域，沒有法則，全是實打實的龐大仙力轟擊。秦漢身體急轉，佈置出時間倒退領域。他想憑藉時間倒退，看看這些人到底來自哪裡。不想，時間倒退領域，在這些人跟前沒有起到絲毫效果。

“領域沒用？這是怎麼回事？”秦漢又是一驚。身形急退。各種神通依次劈出，漸漸將這數百人打退。旋即找了個空當，也不戀戰，離開此地。

看著這數百個人，眼睛呆滯，只知道進行攻擊，絲毫不畏避生死。就好像被渡化之道渡化成了白痴。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方自來到鬥戰部落的那兩個人，秦漢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居然脫離了小渡化之道的渡化，再度恢復正常，又開始瘋狂戰鬥。

秦漢看在眼裡，心中終於確定下來。鬥戰部落的人，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中了詛咒。否則，以小渡化之道的霸道，即便是自己也無法令渡化者恢復正常。想來，也只有凌駕於小渡化之道的詛咒之法，才能有這樣恐怖的威力。

而且，方才那數百人絲毫不畏懼領域。極有可能，便是佈置詛咒的人親手施為。這是神的手法，自己一個小小的聖仙領域，不起作用也在情理之中。

“得先弄清楚他們所說的聖地是怎麼回事。”

一念及此，秦漢展開身形，再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