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頭?為什麼連魔羚殘魂都能鎮壓?為什麼……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東西在體內……”
血意與白誼血脈相連,時時刻刻能感覺到後者丹田內的情景……蟾蠱一聲怒吼之後,那瘋狂暴虐,不死不滅的魔羚之魂……竟然被鎮壓。
吸收……吞噬……煉化……
飢餓的蟾蠱終於有了新的食物……他被獄殺釋放一空的能量,開始瘋狂補充。
咕咚、咕咚、咕咚!
魔羚殘魂震成悽慘的齏粉,而後形成一道魂力河流,直接朝著蟾蠱巨口傾洩進入,如一口瀑布灌注。
咕咚……咕咚……咕咚!
貪婪的吞噬還在繼續,蟾蠱渾身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血痕,瘋狂癒合……他下顎的鼓包,也開始縮小。
“這小子……又逃過一命……”
這一刻,血意長噓一口氣。
他已經被震驚到麻木……獄殺雖然自爆了蟾蠱,但蟾蠱偏偏不會死亡徹底,即便是一層虛掩的死皮,也還在奄奄一息……白誼依靠蟾蠱,能無傷釋放獄殺之力沒錯……但他也不是高枕無憂,蟾蠱就是他體內的一座火山,隨時會爆炸……蟾蠱奄奄一息之際,就是火山爆發之時。
這本是死局……但白誼偏偏能久旱逢甘露,起死回生。
第一次,蟾蠱吞噬了自己魂魄之力,反而令白誼得到一場造化。
這一次,更加不可思議,蟾蠱竟然得到了無數歲月之前的上古魔羚之魂。
總之,白誼……再一次,死裡逃生!
……
從天空俯視下去,白誼如同一尊與驕陽爭鋒的紫色烈日。
他渾身燃燒著滔天紫焰,匯聚成一尊吐著鼻息的魔羚巨獸,似乎稱霸大地,蔑視寰宇。
而在紫焰之內,白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蟾蠱……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血意之魂,你能夠輕鬆鎮壓……本以為這上古魔羚魂魄,會有些艱難,你依舊輕鬆鎮壓……當年,人蠱無窮無盡,我們大浪淘沙,血流成河。而你的種子,也瘋狂灑下,同樣,你也是唯一活下來的蠱種……你到底是為什麼存在?”
白誼修行這麼久,現在也有了築基初期的實力,他有機會也翻遍蠱法典籍,但唯獨沒有關於蟾蠱的任何記載。
甚至是圈養他們的綠蟾老魔,也沒有任何記載……詭異而又驚悚。
“算了……既然危機已經解除,呂雲候才是當務之急……蟾蠱的事情,日後我必調查個水落石出!”
白誼神念從丹田內出來,眼眸仔細凝視著斬魔壁……這短短几個呼吸時間,隨著蟾蠱渾身傷勢的癒合,白誼肉身,也在瘋狂恢復著……剛才黃氏兄弟那一擊,畢竟傷了他元氣。
轟隆隆!
時間流逝,所有人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已經忘記。
斬魔壁隨著時間的流逝,裂縫越來越大,一塊塊巨石掉落,此刻竟然整整縮小了一圈。
“哼……破壞魔羚宗悟道之地,罪大惡極……斬!”
另一邊,呂雲候臉色鐵青,他平靜的心臟,莫名其妙的開始猛跳,似乎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危機籠罩著自己。自從他築基中期以來,區區趙國,能夠輕鬆斬殺自己的強者,並沒有幾個,他高枕無憂……這股危機感……不正常!
呂雲候手中最後一柄築基靈寶……劇烈蜂鳴,殺意沖天而起。
……
噗!
天幕最深處,十二皇子一口鮮血噴出,小臉有些蒼白,但他的瞳孔,卻前所未有的明亮。
“不行……依舊是不行……魔魚宗的護壁之字,我領悟不了。這個宗門的,我依舊無法領悟……奇怪、奇怪……等日後踏平四宗,一定要將這四塊石壁,抬回皇子院!”
十二皇子絲毫沒有喪氣,稚嫩的瞳孔內,一股閃爍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激動光彩。
“會有那麼一天的!”
三皇子仰天唏噓。
沒錯,當年他碾壓四宗的少宗之時,卻沒有機會見到這護壁劍幕。而這劍幕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築基境以上,卻什麼都看不到,彷彿被莫名的力量遮蔽了一般。
“這是少宗的專屬傳承,無論是誰,都得不到……它只屬於……少宗!”
郭陳霄瞳孔不留痕跡的閃爍了瞬間。
這句話,從他心中,一閃而逝。
……
“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但你是斬羚元帥傳承……我便叫你……斬羚神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