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誼與燕玉雪踏入妄門,任霆冬倒是想一口氣衝過來,可惜卻被方牧刀阻攔,所以他無奈,眼睜睜看著白誼他們消失。
短暫眩暈之後,白誼眼睛一亮,身軀煞然警惕,同時暗暗觀察新環境,腦海開始飛速計算著所有路線。
而白誼的一系列表現,卻被燕玉雪美眸不留痕跡的察覺。
白誼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這種人最容易被忽視,但她銘記一名絕世強者的警示!
“最危險的人,往往最不容易被察覺。”
如果沒有刻意觀察,白誼的表現,正常的像是一壺白水,令人正眼都懶得瞧他。但刻意觀察下去,燕玉雪潔白的嬌容,開始密佈了一層細密香汗。
僅論戰鬥狀態,自己……不如眼前這個新規山的弟子。
至於其他……燕玉雪自信,她甩開後者一百條街。
“燕師姐,你入內門比我時間長,對這妄門,有什麼瞭解嗎?”
片刻之後,白誼平和的聲音響起,不卑不亢,不諂不媚,就像是初識友人,親近中帶著客氣,分寸拿捏極為準確。
他觀察了半響,發現這所謂妄門,僅僅是一個十丈左右的磚石通道。
通道一眼能夠望到頭,除了整齊的磚石,別無他物,甚至連無處不在的濃霧,都一縷沒有,著實詭異。
“這妄門……怎麼說呢!也不是沒人來過,甚至多年歲月,也有人能夠完全斬通,可惜……白費勁!妄門與生門、死門不同,至今人們不知道透過條件是什麼!”
“金橋這三門,其實內部都一樣,都是以無窮無盡的普通金煞蟲,考驗弟子靈力厚度。畢竟凝氣期是修士一生基礎,靈力厚度,直接影響日後築基、金丹,甚至遙遙無期的……元嬰!”
“蟲海如潮,九波金煞蟲潮汐,一波接著一波,一波比一波更兇狠……一會,你就會面對。這裡,其實並不神秘,只有對靈力的考核,簡單粗暴,僅此而已……但僅是這些金煞蟲,我們並不怕。”
聞言,燕玉雪美眸動了動,旋即輕吸一口氣,朱唇輕啟,開始解釋。
說到此刻,她暗自觀察了一下後者,卻發現白誼雙眸明亮,聚精會神,似乎渾身精力都在接下來的挑戰之上,竟然對自己的美貌……無動於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別說燕玉雪容顏傾城,從小到大,所有男人,都會瘋狂仰慕。即便是面對一名普通女子,白誼的表現,也太過於淡然了。
這種狀態,裝……是裝不出來的!
活了這麼大,燕玉雪第一次被如此無視,心中竟然有些小生氣。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的潛意識,不知不覺對神秘的白誼,有了一些……興趣。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有“興趣”這種情緒。
“首先,你要明白,想透過金橋,除了抵抗蟲海。這三門,都有必要的通關條件。”
“生門……顧名思義,就是活!在生門內,三名弟子,不可以有任意一人死亡。如果有死亡發生,哪怕其他人將所有金煞蟲殺盡,也會通關失敗,止步金橋。當然,以陳啟凡他們的實力,哪怕秘境異變,也不會有人死亡。所以許連城的先祖,才會不惜一切,佈下殺陣。為的,就是後輩能夠把守這最容易的一門。”
聞言,白誼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吳言時沒有任何危險,一定能安全通關。
“死門……不用想,就是死亡!這一門異常殘酷,通關之際,只可留下一人存活!所以踏入此門,面臨的敵人,除了金煞蟲,還有旁邊的同門暗劍。而且此門如果是一個人進去,將白費功夫。死門,必須要有人死亡。無論三人,還是兩人,最終只能留下一人。所以死門,歷史以來,都是有深仇大恨的同門進入,生死絕殺”
眉頭微微皺了皺,白誼腦海不由想起方牧刀。
這個人對死門怕是瞭解更甚,激怒不了自己,竟然活活將任霆冬逼進去,內心險惡至極。
踏入死門,將面臨不死不休的同門廝殺,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死門絲毫沒有辜負死這個恐怖的字眼。
“至於妄門!我剛才說了,曾經有人來過,有人生,也有人死,但就是沒有人能夠透過,都是條件不夠……至今,也沒有人能明白,到底是什麼條件!”
談起妄門,燕玉雪俏唇抿了抿,無比驚豔。這一絲似有似無的俏皮表情,將她出塵仙子般的容顏,襯托出了一點菸火,更加顯得真實。
這一幕,使得白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