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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友不少,互相給面子,日後好想見嘛……哈哈!”

觀察到了白誼懸疑的表情,唐南朔嘴角一笑,拋給他一個兩難選擇。

前後同樣都是威脅。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寶鏡與執行法訣,肯定有詐。

若硬搶無用銅鏡,反而得罪一個堂堂長老,日後必然要遭到追殺。唐南朔單獨一人斬殺白誼困難,但再叫一個築基,便簡單的很。

這是一場談判。

白誼為了一個根本不能用的法器,去得罪長老,明顯不明智。

白誼冒然施展法決,必然會有危險,更加得不償失。

他陷入了必輸的絕境。

“唉……好一個蠢貨……”

白誼丹田內,血意築基的神念還在,所以外界一切他一清二楚。他在看到唐南朔下魚鉤,用陽謀,想逼迫白誼服軟之際,不由長嘆一聲,想狠狠扇後者兩巴掌,打醒他。

果然,不出所料,幾個呼吸後,唐南朔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

白誼面無表情,平靜的舉起了那玉簡,而後風淡雲輕的捏碎。霎時間,他掌心的陳舊銅鏡,顫抖更加瘋狂,綻放出無比璀璨的強光,令人眼眸生疼,與此同時,似乎有一股暴虐的氣息,席捲而出。

“你……你……也罷……這是你咎由自取……這斷寶鏡本是築基靈寶,只是缺了器魂……我唐家先祖,因為咒金葫,對鑄器有些傳承。所以本座篡改執行法門,這法訣,既可以操控斷寶鏡,同時也是獻祭之法……本座原計劃坑一個真正的築基修士,沒想到你這小輩,看似精明,卻愣頭青一個……可惜、可惜……勉強用凝氣之魂,此寶,降一個檔次啊!”

白誼在執行法訣之後,其身形,便再也沒有動過一下,似乎是風化成了一尊塑像。

唐南朔嘆息的望著他,有些惋惜。他不是惋惜白誼被抽取魂魄,年紀輕輕,便要面臨死亡。他只是是惋惜斷寶鏡,沒有得到真正的築基之魂。

這銅鏡在無數歲月之前,主人必然是暴虐弒殺之輩,所以銅鏡器魂消散,但依舊留著一股瘋狂嗜血的暴虐意志。

“既然這小子已是死人,那麼他手裡的法劍,以及……你,都要成為本座財產,哈哈!”

轉頭,唐南朔貪婪的望著松鼠。沒有白誼配合,這松鼠看似不弱,但鎮壓它,只是時間問題。

噠、噠、噠……

唐南朔鬚髮飄揚,步伐虛渺,每一步,都遵循著神秘的節奏,白誼反而渺小如螻蟻。他臉上的微笑,似乎是在俯視,高高在上,哪裡還和方才的市繪小人是一個人?

見狀,松鼠雙爪狠狠捂著鼠臉,羞愧的無地自容。

和前者相比,自己那拙劣演技,神態不足,刻板生硬,無任何藝術價值,簡直就是糟蹋了戲曲文化啊。

……

白誼腦海中。

隨著執行法訣開啟,銅鏡裡一團氣息,露出猙獰獠牙,似越獄的囚徒,暴虐衝進白誼腦海,獰笑著,要撕裂一切。

飢餓……它要將白誼的魂魄,徹底吞噬。

就在銅鏡張牙舞爪,積蓄了無數歲月的壓抑暴虐,開始肆虐之際。一股令他永生不敢反抗的意志,劈頭蓋臉壓迫而來。

噼裡啪啦!

雷芒,攝魂奪魄!

銅鏡瑟瑟發抖,光華大漲間,轉身瘋狂逃竄。

這時候,它身前,一道溫和的氤氳之門開啟。

前有狼後有虎……黑石與玉佩,成夾角將銅鏡意志圍剿,後者瑟瑟發抖,匍匐在地,連顫抖,小小心翼翼。

“原來……你缺少個魂魄……只要成為有靈之寶,你便會徹底認主……不錯……此老賊算計不我成,這筆賬,先記下來。”

白誼長袍飄飄,他神念組成的身軀,遙遙望著被驚恐鎮壓的銅鏡。片刻後,他讀出了銅鏡的意念,神色一動。

“不……本尊要灰飛煙滅……本尊不想被終生奴役……我恨吶……”

白誼大袖一甩,血意瘋狂慘嚎。他的透明築基之魂,被白誼狠狠從蟾蠱身上撕扯而出,而後捏成一團,使勁塞到了銅鏡身軀之內。

銅鏡意志還在忐忑自己淒涼的命運之際,突然,一股滂湃的築基之魂,加量不加價的塞了進來。

它滿足!

它驚喜!

它……頃刻間認白誼為主,機智的選擇叛變。

築基後期之魂啊……銅鏡意志最後一道執念,完成了認主儀式,轟然消散。

血意,徹底淪為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