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蔑視與不屑。
見狀,許連威也只能苦笑一聲。
沒辦法,他雖然是在場最強之人,但自己畢竟不是少宗,也無任何權柄,況且這些人也都修為不凡,許家無力號令……人已到門口,歸不歸宗,是他們的自由……他沒有責任,也沒有能力去強迫所有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魔羚宗外,聚集的弟子,越來越多。
凝氣十層……凝氣九層……凝氣八層……後來的弟子,實力明顯要弱一些。
……
在人群之中,一個滿臉疤痕交錯,甚至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的醜陋人影,隱藏在人群最後方,渺小的像是一個乞丐。
他修為似乎不高,似乎很孤僻,和人群保持一定距離……但他掌心有魔羚宗召回符,明顯也是重要弟子,不是血峰山不入流的外宗。
“白誼……你還活著嗎?短短几日,魔羚宗……到底發生了什麼?”
斑駁的眼皮睜開,張勇武瞳孔,一片殷紅,似乎有血液來回流淌,說不出的詭異。
短短十幾天,他渾身上下,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在趙國,只有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一定要離開……白誼,你一定要活著。”
張勇武瞳孔閃爍如鬼如魅,他之前那嚴重到經脈的傷勢,竟然恢復如初……甚至其黑袍之下,瀰漫的靈力之內,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滾動。
“身為血棋子,你一個月後,必然要回血國,參加血棋廝殺……如果你活到最後,你就是血國聖棋子……你就是唯一的皇子,你就是唯一的太子……你必須成功……你無論成敗,老夫這縷神念傀儡,都會消散,為了你自己的命,不可恍惚!”
張勇武腦海之中,莫名響起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再堅固的寒冰,也沒有這道聲音寒冷。
前段時間,他剛出宗門,剛剛抵達一個小城鎮,便莫名墜入一道深坑……在深坑之內,他開啟什麼血池融合……幾乎是十死無生,他被定為血棋子……據他腦海裡這道聲音講述,一個月後,他要和很多血棋子大廝殺,最後能活一人。
而且這聲音似乎只為講述,沒有其它思考能力……可偏偏這聲音有強大無比,他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最終,他渾身傷勢,被這道聲音治療到痊癒,而且靈力修為,再上一個臺階……現在張勇武的實力,自己都有些害怕。特別是他丹田……他本以為,白誼幫他修煉的黃金之力,已經是巔峰。但現在這股嗜血的血色靈力,還要凌駕在黃金靈力之上,令人惶恐。
“許家的人,應該要進去了!”
張勇武自己情況詭異,他不想引起任何注意,必然不能冒大不韙,第一個入宗……他在等待。
……
“大難臨頭各自飛……懦弱、忘恩、負義,怕死……這或許才是人之本性……如果克服不了這些,終生成就有限,築基初期,是這些人的最終成就。”
魔羚宗內部,天空之中,許盡荒虛空懸浮,他白髮飄揚,凝視著宗門外的眾弟子,語氣陰寒,一片失望!
“宗門外的景象,也確實駭人……弟子們謹慎點,也是應該的……能夠為了宗門,做到無懼無畏者,該得到此次造化……與宗門內這些弟子,共享天緣!”
紫八虛空一步,與許盡荒並肩。
他同樣眺望著魔羚宗山門,但是在他的眼中,只看到那些無畏無懼的弟子……那些有心潰逃者,在他眼中,不值一文……魔羚宗現在走精英路線,那些心性怯懦之輩,他不稀罕。
“魔羚宗的未來,不會太差……一日千里,正是我魔羚宗的寫照。”
序列山其它兩名長老,虛空矗立。
在他們腳下,大地之上,一道道鎏金色的光柱,此起彼伏……那熾目的耀光,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轟隆隆……轟隆隆……
這種突破的異象,已經成了這十天的常規,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尋常……一開始,從弟子到長老,都震驚無比……但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一切……
大地異象,先人顯靈……這是魔羚宗的一場天降甘露。
除了每一個弟子天天如同泡在靈泉修煉之外,在大地異象之下,魔羚宗各種靈藥瘋長……無論是煉丹長老,還是鍛器長老,都不斷有極品現世……甚至這十天,每天都有長老鍛造築基靈寶成功!
長老們許下獎賞,對於出類拔萃的弟子,獎勵各種法寶、丹藥,毫不吝嗇……這無形中,也是瘋狂的激勵。
短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