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兩千顆,他到底斬殺了多少兇獸!”
“白誼手持不少師兄弟法劍,更是殺了陸月歸,這龐大內丹,一定是搶來的,傳聞他凝氣三層就開始搶劫,好狠辣。”
“此人得到此報應,罪有應得。”
無數新規山弟子討論著,同時目光不自覺匯聚到那道悽慘的人影身上,紛紛幸災樂禍。
“哼,若不是他們內心貪婪,白師兄豈會出手擊殺?咎由自取。”
張勇武驀然轉身,面色猙獰,同時殺意瀰漫。
見狀,眾弟子連連後退,低頭不言。要知道,張勇武可是斬了新規榜第十的兇人啊。
“你……竟然,敢奪呂一峰造化!”
呂雲候聞言,掌心虛空一握,陡然間,那寒意森森的的罪厄鎖露出獠牙,再度勒緊。
“呃……啊,啊……啊!”
白誼雙目突出,渾身面板焦黑,甚至有地方,已經被勒出森森白骨,簡直生不如死。
“這到底是什麼刑具,如此恐怖。”
白誼這悽慘一幕,看在眾人眼中,也令他們渾身發寒,有些女弟子甚至目露不忍。
“罪厄鎖懲戒之下,求死不得,最終下場會徹底奔潰,甚至極痛之下,還會啃食自己血肉,是魔羚宗第一刑具,這白誼……太莽撞了!”
內門弟子中,明顯知道罪厄鎖,有些人目光中也有些難受。但大多人是看熱鬧不嫌腰疼,當然,薛半曲嘴角獰笑著,十分解氣。
對他不敬的呂一峰,眾目睽睽被白誼打敗,現在又造化被搶,大快人心。而殺弟仇人,生不如此,日後下場必然悽慘。
“白師兄,你不是普通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堅持過這一劫,一定要活著,一定要!”
張勇武掌心狠狠捏著,醜陋的臉上,滿是不忍。
在無數道複雜的注視下,天空中那道氤氳光華,饒過罪厄鎖,在白誼焦黑的手背,凝聚成一道指甲大小的複雜圖紋。
“可惜,這圖紋不可以搶奪!”
內門弟子中,有人惋惜的一聲輕嘆。
“新規山大比結束,淘汰之弟子,明天滾出魔羚宗。從今天起,兇獸叢林取消新弟子保護區!現在,發放新規山大比獎勵!”
“第一名,呂一峰,獎勵高階法器,乾坤戒一枚。”
直到李慈老祖聲音迴盪而開,呂一峰才從失魂落魄的神情中恢復過來,他瞳孔渙散,萬念俱灰,這乾坤戒比儲物袋空間大十幾倍,甚至可以收納活物,但與斬魔璧造化相比較,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第二名……獎勵護身法器一枚!”
“第三名……獎勵護身法器一枚!”
……
“第十名,張勇武,獎勵法劍一柄!”
獎勵,僅僅只有十件,斬魔璧造化,距離新規山弟子很遙遠,呂一峰與白誼,是天空的神,遙不可及,但一件又一件的法器,缺牢牢吸引力著他們所有思緒,他們羨慕著,妒忌著。
“老祖,晚輩……”
塵埃落定,戰臺一片狼藉,這時候,呂一峰面色頹廢,呆滯的走到呂雲候面前,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
“哼,一場造化而已,況且你死仇,已生不如死,在我刑具折磨下,他的奇遇,遲早是你的,還不加緊修煉,早日踏入內門,現在,你還是新規山第一!”
呂一峰面色大震,被呂雲候一聲喝斥,如醍醐灌頂,瞳孔重新煥發神采。
“對……我是呂一峰,我是絕對天驕。白誼之所以如此強大,肯定得到了豐厚的奇遇,現在他下場悽慘,罪厄鎖折磨下,奇遇必然會成為我的,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可怕?”
狠狠捏著掌心乾坤戒,呂一峰的臉龐,重新浮現出了一抹淡淡倨傲。
……
“我……會死嗎!”
過去這麼久,白誼身上的痛楚絲毫沒有減輕,甚至越演越烈,如果是一般人,現在必然已經昏厥,但他從小沒有一天逃過痛苦折磨,咬牙保持著冷靜。
“靈力枯竭!”
看了看丹田,除了綠蟾詭異的吞吐著靈力,空空如也,其腦袋上的獄心,反而是愈加凝實。
“呃,骨頭開始碎了嗎?堅持,一定要想辦法逃……不死,肯定就有機會……咦?這是……大暗琉璃身!”
白誼清晰感覺到身上皮肉,被大面積燒焦,現在竟然有骨頭開始粉碎,而這時候,無論吞噬多少法器,都無法進步的大暗琉璃身,竟然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