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雖然竭力保持著鎮定,但他目光中的躲閃,還是暴露了其內心忐忑。
“當日你在宗門外,搶我丹藥,威風凜凜,半年過後,驕傲的你……不過如此!”
冷笑一聲,白誼緩緩恢復著靈力,他並不輕鬆,真正的廝殺,並沒有結束。
“哼,我承認,有些低估了你,但你要敗我呂一峰?休想!”
一聲怒斥過後,呂一峰大袖一甩,七柄飛劍,再度鋪天蓋地,帶起重重殺意,呼嘯而去。
轟隆隆!
霎時間,戰意再起。
咻!
就在這時候,呂一峰一拍儲物袋,指尖出現一道符籙,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符籙?面對魔羚九劍,這種東西,有什麼作用?”
常風騎皺著眉頭,符籙爆炸,雖然會釋放出一道簡單法術,但面對魔羚九劍,這種小法術,無疑是笑話。
“如果很多呢?白誼現在操控魔羚九劍,不可能有閒暇躲避符籙!”
果然,井遊人話音剛剛落下,那道符籙已經在白誼面前炸開。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咻咻咻咻咻咻!
一道道符籙,宛如一團團煙花,頃刻間遮蔽了天空,便將白誼吞噬淹沒,整個戰臺,硝煙瀰漫,地動山搖。
這些小符籙,平日裡都是低端弟子,用來保命之用,高階弟子並不屑使用,但幾十道符籙同時爆炸,這種威力,也相當於凝氣六層弟子,全力一擊了。
劍幕消散,同時操控著恐怖的七柄飛劍,二人靈力幾乎都要消耗殆盡,即便他們施展的是燦銀靈力,但凝氣七層,終究有個瓶頸。
“這下,你還囂張嗎?一會,我就會清楚,你到底得到了什麼奇遇,讓你這種土狗,修煉到這種地步。”
呂一峰獰笑著,一步步走向被符籙吞噬的白誼。
“竟然是被這種方式打敗,看來殺你,都不用我出手了!”
內門之中,薛半曲冷笑一聲,即便是他,都心驚白誼的實力,他們都不是白痴,反而能夠殺進內門,哪一個不是絕世天驕,所以他們更明白修煉不易。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只得驕傲嗎?”
突然,呂一峰的獰笑,定格在臉上。
硝煙消散,他期待中的身影,並沒有身受重傷,並沒有奄奄一息,甚至連一絲狼狽都沒有,只是一隻漆黑的手掌,伸展而開,擋在胸前。
一掌,擋住了所有符籙。
“當日搶藥之辱,白某銘記在心,今日,用你的鮮血,洗刷我的屈辱。”
白誼寒著臉,紫玉劍握在掌心,一步步走向呂一峰。
對於恥辱,白誼向來齜仇必報。
“你竟然還修煉了肉身功法,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抵擋多少符籙!你身上的造化,必然是我呂一峰的。”
呂一峰臉上猙獰更甚,他儲物袋中的符籙,已經不多,他心中開始出現忐忑,但他不能輸。
轟!
一團火光,被白誼一掌捏碎。
又一團火光,撞在白誼掌心,後者毫髮無傷。
隨著白誼越來越近,呂一峰腳步下意識的開始後退,永遠都倨傲的臉,開始出現恐懼神色。
這一刻,全場雅雀無聲。
敗了,即便是新規山凝氣三層的弟子,也能看出來,呂一峰……敗了。
這個從入宗開始,就引領著神話的絕世天驕……敗了。
幾個呼吸之後,白誼深吸一口氣,他下腳下,陡然出現一團冰霜,而他掌心紫玉劍,開始散發出冷冽透骨的光澤。
冷鋒劍訣!
霎時間,一道劍芒,宛如從另一個時空出現,直至呂一峰脖頸,後者目光驚恐,被劍氣驚嚇,一屁股坐到地上。
“夠了,你心狠手辣,斬殺同門,造成多少殺孽,還不跪下伏誅!”
眼看這一劍就要斬到呂一峰脖頸,陡然間,一道恐怖威壓,從看臺中央擴散開來,一時間所有人呼吸艱難,身體瑟瑟發抖,那是……屬於築基的恐怖氣息。
“哈哈,呂老祖,你隻手遮天,這堂堂門派大比,也要出手干預嗎?”
白誼位於威壓中央,渾身痛苦,劍芒只差三寸,但他大聲質問,不卑不亢。
“宗門規矩,不容褻瀆。”
陡然間,又是一道驚天威壓,從另一邊散發開來,和呂雲候的築基氣息,遙遙抗衡。
這一瞬間的漏洞,使得白誼劍鋒前進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