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總會莫名其妙地心裡劇痛起來,如有一根釘在刺著他的心臟。起始他還以為是得了什麼怪病,每次劇痛之時運功抵禦,然而,不久他發現越是運功抵禦,心口之痛越發劇烈。至此,他才知道,這是家族老祖在詛咒著他,是種在自己體內的斬心釘在發威。這種痛是來自魂魄之痛,不是運功療傷可以解除得了的。
每到午時或午夜,令狐達總會有一個時辰痛不欲生,等劇痛過後,兩個時辰內全身無力。然而,即使是劇痛發作時,他也依窗而望,希望南宮慕能儘快出現。
就在半個月的最後一天日落時分,令狐達正心灰意懶感到失望之時,突然他雙眼睜大起來,不遠處正有人在向娘子關過來。他急忙下樓迎上前去,卻是一箇中年女子揹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姑娘在攀登上來。
“大嬸,你背的是誰?”令狐達衝上前去。
“令狐哥哥!”背上姑娘驚喜交集,從背上掙扎著下來,然而因渾身傷勢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令狐達聽得聲音知道是南宮慕趕忙伸手將她扶住。
“孩子,當心。”那中年女子心疼地說道。
“娘,他就是令狐哥哥。”南宮慕偎依在令狐達懷裡幸福地笑著,然而因牽動肌膚又讓她痛得輕呼起來。
“伯母,南宮妹妹怎麼會這樣?”令狐達看著遍體鱗傷的南宮慕心痛地說道。
“令狐哥哥,是我家族老祖說我背叛家族將我打入家族水牢之中,每天命人鞭打我一百鞭要去掉我身上的魔性,半月後還要將我焚化。”南宮慕泣不成聲地說道,“是我娘冒著風險將我救了出來,讓你久等了。”
“令狐賢侄,你們家族沒有對你怎麼樣嗎?”南宮慕母親看著令狐達問道。
“也是慘不堪言哪。我回到家族第一天就被打入家族土牢之中,第二天就要將我剮眼、割舌、挑筋、斷足說是去除我身上魔性。是我父親和叔叔偷襲土牢將我救出送到了關外。”令狐達恨恨地說道,“原來南宮妹妹比我還要慘啊。”說著他緊緊地摟著南宮慕。
“苦命的孩子啊,有家不能回,生生與父母分離,你們倆只能流落在外了。”南宮慕母親慈愛而又心疼地看著兩人。
“伯母放心,我會照顧好南宮妹妹的。”令狐達憐愛地摟著南宮慕,然後又問道,“伯母,這些天我在這娘子關等南宮妹妹,每天午時和午夜家族老祖種在我體內的斬心釘就要發作,真正是生不如死呀。我擔心的是家族老祖會不會循著我體內的斬心釘找到我們?”
“啊,賢侄,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慕兒體內家族老祖也種下了縛魂索鎖著元神中樞,如果發現她逃跑了,將會和你一樣每到午時和午夜就會發作。”南宮慕母親也驚恐起來,“賢侄也正如你所說,家族老祖能循著你們體內的斬心釘和縛魂索找到你們的。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是天要滅你們嗎?”
“令狐哥哥,我們怎麼辦呀?”南宮慕撲在令狐達懷裡驚哭起來。
“南宮妹妹,別驚慌。你忘啦,我們可以讓公子幫我們動手術取出我們體內的禁錮呀。”令狐達說道,“這幾天我體內斬心釘發作,我就想好了,等你來了後我們就出發去找公子,求他幫我們除掉體內的禁錮。這樣我們就自由了。”
“不好,家族老祖發現慕兒被劫派人追來了。”南宮慕母親指著遠處長龍似的火把緊張地說道,“賢侄,慕兒交給你了,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快去找那個公子儘快除掉體內禁錮,不然兩個家族早晚會找到你們的。”
“娘,”南宮慕撲入母親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不放。
“慕兒,別擔心,他們還不至於拿娘怎麼樣的。你們快走吧。”
“伯母,你當心。”令狐達拉著南宮慕,“南宮妹妹,我們走。”
“娘!”南宮慕復又撲入母親的懷裡不放。
“賢侄,好好照顧好慕兒。”南宮慕母親說著將南宮慕推入令狐達懷裡,然後一聲長嘯沖天而起投向關外崇山峻嶺之中,而那火把長龍也隨之向著關外而去。
“於是我們租船順著長江順流而下,不想在這姑蘇城外寒山寺遇上公子了。”令狐達欣喜地說道。
“求公子和冰兒姐姐幫我們動手術取了體內的禁錮。”南宮慕焦急地說道。
“早知道當初讓公子取了就好了,誰知道這家族如虎穴,根本沒有一點親情可言。為了逃避家族的追殺,一路上我們吃盡了苦頭。”令狐達又說道,“懇求公子和冰兒姐姐幫我們解除了這殘忍的家族禁錮。”
“不知兩位的協議書在身邊嗎?”冰兒一副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