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是肅王爺他……”
馮慎拍了拍香瓜肩膀,“別可是了……現在咱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相信肅王爺!吃飽了嗎?”
香瓜將剩下的餅放在桌上,“馮大哥,俺心裡還是沒底兒,俺吃不下了……”
馮慎強顏一笑,“那就喝點粥吧,準備一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再過一炷香的工夫,咱們就出城!”
說完,二人又在棚中坐了好一會兒,見出城的人慢慢多起來了,這才將一枚銀幣拍在桌子上。“夥計,付賬!”
那夥計正在灶邊忙活著,拿眼一瞥,見桌上是枚七錢二分的無孔銀幣,不禁微微一怔。“喲,小哥,幾個大餅、兩碗白粥可值不了這些錢……稍等啊,我先往灶裡添點炭,再給你們找兌大子……”
“不必找了!”馮慎將斗笠朝頭上一扣,與香瓜背起一旁的柴簍便出了棚。
望著二人背影,那夥計直納悶兒。“這年景,銀子就那麼好掙嗎?怎麼連個打柴的,出手都這麼大方啊……”
走出一段路後,馮慎與香瓜俯身在地上抓了把泥灰,各自將頭臉抹花。
準備停當,馮慎深吸一口氣,把斗笠壓低,緊了緊背上柴簍,與香瓜混入了出城的人群中。
二人低頭掩臉,跟著人群,慢慢來到城門下。城下的親兵兩人一組,對過往的百姓挨個盤問、搜身。
馮慎與香瓜所穿的舊衣,俱是肅王備的,故而他倆才到城門下,肅王一瞅那服色,便一眼認了出來。
此時的肅王,心裡有如十五個吊桶打水,端的是七上八下。他唯恐二人露出破綻,便故意倒背了雙手,在奕劻父子面前踱來踱去。
奕劻被肅王晃得心煩,沒好氣道:“善耆,你小子在我跟前瞎轉悠什麼呢?學驢拉磨嗎?”
肅王譏道:“你管本王學什麼?反正不學你慶王搖著尾巴汪汪叫喚!”
“嘿?”載振聽出了肅王的弦外之音,“阿瑪……他……他罵你是狗哪!”
奕劻白了載振一眼,氣道:“老大你快給我閉嘴!你拾他那話茬兒幹嗎?唉!真是塊不成器的東西,阿瑪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哦,別人一給根竿子,你就非得順著往上爬嗎?”
載振捱了罵,恨恨的瞧了瞧肅王,耷拉下了腦袋不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