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那些牛馬居然似活了一般,齊齊站成了一排。打頭的嘍囉發一聲喊,牛馬們便邁腿伸蹄、仰頭擺尾地向島上城寨中走去。
香瓜徹底地傻了眼,“俺的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些牛馬不是木頭做的嗎?怎麼會活轉過來啊?”
花無聲道:“臭丫頭真是孤陋寡聞,沒聽過‘木牛流馬’麼?”
“木牛流馬?”香瓜搖了搖頭,“俺沒聽說過,那是什麼?”
“呆子!”花無聲氣道,“自然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那些東西了!”
馮慎道:“久聞這世上有種神工巧匠,能以木料雕成牛馬形狀,內設機栝,啟之自行……不過之前,弟子總以為那是誇大傳說,沒想到今夜竟親眼得見了。”
花無聲一指碼頭,“那木牛流馬雖然巧妙,也並非與真牛真馬般活動自如。它們能搖頭邁腿,是因為身上裝了關節,至於能伏重前行,實為那木蹄下安著滑輪軲轆。”
香瓜又向那碼頭上極力打量。“臭窮酸你眼也好使……俺怎麼瞧不見有軲轆啊?”
花無聲哼道:“就你那點兒眼力還想傳我衣缽?看不到軲轆,你還瞧不見滑軌嗎?”
“滑軌?”香瓜又仔細辨去,果見那碼頭上,還鋪設著一排鐵軌道。
花無聲環顧一遭,又道:“這裡的一磚一木,似乎都被人修整過,看來這夥海盜的來歷,不是那麼簡單哪。”
鹹觀道人點點頭,“無聲說的沒錯,這島上,定然有個精通機關之術的高人!”
待將財寶全部運入城寨後,霸海雙蛟又向著躉船走來。
見他二人越走越近,香瓜急問道:“怎麼辦?他們過來啦!要不要現在就動手呀?”
花無聲反倒不急不慢,“別慌別慌,我瞧這兩個人的本性倒也不壞,能不動手,儘量就不動手了。”
香瓜道:“若不動手,人家憑什麼讓你把‘潛龍號’開走?”
花無聲一指嘴巴,“憑什麼?嘿嘿,自然是憑著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了,瞧著吧,一會兒我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將那‘潛龍號’乖乖奉上。”
香瓜哼道:“你就吹吧!”
說話間,霸海雙蛟已來在眾人面前。
那大當家的笑道:“哈哈哈……讓諸位受苦了,我已讓人準備了些銀兩,就當是向幾位賠不是了。再歇上一會兒,便派手下送你們出島……”
大當家的話還沒說完,那二當家的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大哥,你瞧!”
那大當家的定睛一看,才留意到五人早已掙脫了繩子,而船老大與夥計們卻昏在一邊。
霸海雙蛟察覺不對,馬上警惕起來。“說!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們解開的手腳?”
花無聲笑道:“兩位好漢,你那些弟兄們沒把繩子綁緊,我自己隨便抽了幾下,手臂就抽了出來。我手臂一抽,自然要去解開雙腳了。我一解開雙腳,難免就忍不住要去解別人的手足啊。”
霸海雙蛟相互一望,暗暗攥緊了漁叉。“那船家他們為何會暈過去?”
花無聲低頭瞧了瞧自己兩根指頭,又道:“我見他們都累了,所以就讓他們先睡上一會兒。”
“好哇,看不出你這賊秀才還會點穴!”那二當家的瞧出不對,想也沒想,便揮著漁叉便砸了過來。
眼見漁叉到了跟前,花無聲避也不避,抬手在叉尖上輕輕一彈,那二當家的只覺叉身上導來一股巨力,漁叉竟脫手而飛。
霸海雙蛟所用的漁叉,足足有數十斤沉,二當家的目瞪口呆,就連虎口流血,都絲毫不覺疼痛。
那大當家的慌了神,高聲一喚,眾嘍囉便“呼啦”湧了上來,將那躉船團團圍住。
見那炮臺箭樓上的火器也都衝向了這邊,香瓜氣道:“臭窮酸,你還有臉說什麼幾寸舌頭,這不到底還是動上手啦?”
花無聲搔了搔頭,“啊呀!沒忍住,沒忍住啊!”
那大當家的將漁叉一挺,“賊秀才,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無聲兩手一攤,“沒聽那臭丫頭叫我臭窮酸嗎?”
那大當家的怒道:“少在這嬉皮笑臉!你朝四下裡瞧瞧,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功夫再高,也會粉身碎骨!”
花無聲負起手來,朝著四周一望。“然在那之前,你們這對能翻江倒海的蛟龍,恐怕早已經變成兩條軟塌塌的死蛇了。兩位當家的,我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吧?”
見花無聲露過那一手,霸海雙蛟已知他非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