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魯班頭道,“你們當和尚的喜好清湯寡水,那素果淡茶的想必也沒甚滋味。”
馮慎衝弘智笑笑,“我這大哥心直口快,言語不周處,還望弘智師父不要介懷。”
弘智連連擺手,“豈敢豈敢。”
“那便好,”馮慎道,“茶齋之事就不必操勞了,弘智師父若有意,再領我們四下逛逛吧。”
弘智稍加猶豫,便點了點頭。“既然二位有雅興,那貧僧唯有遵從了,請!”
“有勞。”馮慎一拱手,邁步前行。
三人走走停停,依次過了法堂、齋殿和經壇。一路過來,弘智見馮慎總愛往偏僻處打量,心中不禁陣陣犯疑。
“二位且住,”弘智停下腳,道,“貧僧忽生一惑,也不知當問不當問……”
馮慎轉頭道:“師父無須客氣,但問不妨。”
“是啊,”魯班頭也道,“有話只管說,有事只管問!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嘿嘿,”弘智略微一哂,又道:“那貧僧可就直言不諱了。照貧僧看來,此次二位光駕敝寺,不單單是為了拜廟禮佛吧?”
被戳中了心事,魯班頭有些發慌,他看一眼馮慎,衝弘智道:“大和尚,你甭多想……”
馮慎拍了拍魯班頭肩膀,淡笑著反問道:“那依弘智師父之見,我們是意欲何為呢?”
弘智道:“人心隔肚皮,二位若不如實相告,貧僧哪能夠猜得出來?”
觀弘智言語神態,馮慎知他心生猜忌,硬瞞下去恐將不美,倒不如拐彎抹角地試探一番。
於是馮慎笑了笑,不徐不急地說道:“既是弘智師父相詢,我等理應言無不盡。不過在此之前,馬某這兒也有幾點疑惑,想請弘智師父先行賜教。”
弘智一怔,道:“馬施主要問什麼?”
“是這樣,”馮慎道,“入寺前,我聽說這丫髻山上歷來篤道輕禪,不知是也不是?”
“唉,”弘智嘆道,“誠如馬施主所說,這附近山民確實痴迷玄道而難容佛法……”
“那再請教,”馮慎打斷弘智,“我們上山時途經不少道觀,然皆是殿毀壇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