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慎起身,朝魯班頭迎去。“大哥,我們在這兒。”
三人相見,自有一番悲喜。看馮伍無恙,魯班頭原本緊繃的顏面這才舒展開來。“你倆兒沒事就好!”
“大哥”,馮慎問道,“是沒借到兵嗎?”
“借是借到了”,魯班頭道,“不過是從三河調來的。當時我從村裡逃出後,便轉去了三河縣衙。去京城來回太耗費工夫,我怕趕不及。那知縣與我相熟,一聽有緊急公事,立馬點了捕快供我驅使。我先讓訊差持腰牌入京給肅王報信,這才領著人手向平谷急奔。”
伍連德奇道:“怎麼沒看見其他人呢?”
“嘿嘿”,魯班頭撓頭道,“我本以為你倆兒已經被那夥衙役給抓了,所以一進平谷縣,就直接去把他們衙門給端了。在縣衙沒找到你們,於是我便讓三河的捕快留守,自個兒騎了逾雲來鳳落灘瞧瞧,不想還真撞上了……”
馮慎道:“其實大哥所料無差,我們確曾被衙役抓走,後又逃了出來。”
“啊?”魯班頭不禁指了指伍連德,“老弟你脫身應該不難,可這老伍笨手笨腳的,沒少拖累你吧?”
“大哥恰好說反了,”馮慎笑道,“我們能全身而退,全仰仗了伍兄的膽智。”
魯班頭連呼不信:“老伍還能有這本事?可真瞧不出來……”
伍連德也謙道:“是馮先生誇我太過了。”
“我可沒有半點虛言,”馮慎道,“不過這裡不是說話處,大哥,你也隨我們去橋下躲著吧。”
魯班頭怔道:“去橋下躲誰?”
“自然是寺中惡徒,”馮慎道,“我們得知歹人有棄逃之意,便特地伏在此處留心他們動向。”
“那也不必躲著藏著的啊”,魯班頭一擼袖口,“他們要敢下山來,咱們就幹他孃的!白天跟他們那夥賊禿才鬥了一陣,還沒分出輸贏來呢!”
馮慎道:“那些忍者皆非易與之輩,不可憑藉一時意氣用事。為圖大局,大哥還是耐心權宜吧。”
“不錯,”伍連德也道,“既然寺中藏著東洋人,想必也配備有槍械。僅憑著刀劍拳腳與其蠻拼,難免要吃虧。”
“那行吧,”魯班頭道,“反正已派人知會了肅王,等京城的官軍趕來,老子再痛快地殺他一場!”
三人如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