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紮好全部木排後,咱們再一舉毀去!”
“一舉毀去?”唐子浚向崖下看了看,作難道,“就算沒有那一千多東洋兵在場,咱們在一時半刻,也無法毀掉那麼多的木排吧?”
馮慎笑了笑,“要毀去木排,用不著咱們動手,只讓一個人出馬就夠了。”
唐子淇奇道:“是誰呀?”
馮慎一指香瓜,“自然是她了,讓香瓜去調支‘水師’過來,保管那些木排盡數瓦解!”
香瓜也愣道:“水師?馮大哥,你叫俺上哪兒去調水師呀?”
馮慎笑道:“這茫茫的長白山中,藏著千軍萬馬,而你田香瓜,便是那號令三軍的統帥大將!”
“山裡有千軍萬馬?俺還是大將?”香瓜稍加琢磨,頓時明白過來。“哈哈,俺懂啦!”
唐子浚也恍然道:“極是!難怪馮兄不怵那一千東洋兵,原來咱們也有一支強援啊!”
唐子淇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你們在說什麼?咱們的強援在哪兒呀?”
馮慎道:“等到時候唐姑娘便會知道了。咱們先離開,讓這夥東洋兵好好地扎木排吧。”
說完,四人便撤下高崖,回頭與石敢當等人會合。見天色已晚,馮慎命眾人於林中深處露宿,並一再囑咐不可喧鬧、生火,以防暴露行蹤。
趁著夜黑,馮慎和香瓜又去江源處打探了一番,見那夥東洋兵果然是挑燈舉火,連夜的砍樹做排。
見他們疲於忙碌,二人暗暗好笑。香瓜觀望了一陣,便尋了一處山澗,孤身潛去。
待到月上中天,香瓜返了回來。“馮大哥,俺把‘水師’都安排好啦。”
馮慎點點頭,“好,那咱們就回去休息,等到天明後,再來瞧熱鬧吧!”
轉過天來,唐子淇便起了個大早,不等馮慎動身,就連連催促著要去江源。聽說香瓜搬來一支“水師”,石敢當與柳月秋也十分好奇,讓查文顯和喬五帶著手下留守,雙雙隨著馮慎四人同去了江邊。
等到了地方,東洋兵早已將木排全部製成,那些大圓木也被慢慢地推入江中。每根圓木上,都接著好幾道長長的繩索,有的與木排相連,有的直接探到岸上,被一群東洋兵牢牢地抓緊。
與馮慎所料無差,大圓木入江後,便直直向江底沉去,連同那些浮在江面上的木排,都被拽得半浸在水中。岸上的東洋兵死死扯住繩索,藉著那微弱的浮力,“嗨喲嗨喲”地開始往下游拖去。
石敢當遠遠瞧見,不由得心焦起來。“東洋兵都開始運金了,咱們的‘水師’怎麼還不來?”
馮慎道:“石大當家的請放心,咱們的‘水師’早已整裝待發,只等時機一到,即刻便會出擊。”
柳月秋也問道:“何時才算是時機到了呢?”
馮慎不置可否,“先讓那夥東洋兵出出汗,累個精疲力竭再說吧。”
因急著運金,那夥東洋兵皆十分賣力。他們分成好幾撥,每行出四五里路,便換另一撥人接手“拉縴”。如此輪換著進行,那些大圓木雖然還是拖不快,可卻是始終未停。
馮慎等六人也不露面,沿著江岸上的山嶺慢慢跟隨。
待每撥東洋兵都拉了兩三回纖後,香瓜突然笑了笑,“你們都把眼睛擦亮了啊,好戲就要開場啦!”
唐子淇揉了揉眼睛,“香瓜,是你的‘水師’到了嗎?我怎麼瞧不見?”
香瓜笑道:“唐姐姐你瞧著就好啦!”
話音方落,江岸上的東洋兵便開始驚呼起來。六人也不及說話,扭頭轉臉,齊齊眺去。
只見那些木排不知為何,全部都散了架,七零八散地漂浮在江面上。失去了木排的牽引,那些大圓木的浮力大減,猛然向江底下沉。圓木一沉,接連岸上的繩索登時收短,那些拉縴的東洋兵不及撒手,便被紛紛扯入江中。
江中人木橫漂,江岸上也亂作一團。被扯下江的東洋兵裡,好多都不通水性,一沉入江中,連淹帶嗆,頓時死了十幾個。剩下的那些旱鴨子有的抱木呼救,有的拼命撲騰,待被同夥七手八腳地撈上來後,一個個都翻著白眼仰挺在岸上,活像一隻只脹肚的蛤蟆。
石敢當瞧了一陣,樂得哈哈大笑。“香瓜妹子,那定是你的‘水師’乾的吧?”
柳月秋也道:“莫非是江中的魚兒?可魚兒怎麼能咬斷捆綁木排的繩索呢?”
唐子淇急道:“香瓜,你要是再賣關子,我可就不理你啦!快說,你那‘水師’到底是些什麼?”
“好吧好吧,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