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截下。
霸海雙蛟看了看柳月秋,又望了望唐子淇。“怎麼都這個德性?說翻臉就翻臉,還是香瓜妹子好哇……”
石敢當見場面有些不尷不尬,忙立起來道:“大夥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明日就要準備著拆壇運金,都早點兒歇著,養養力氣吧!”
聽石敢當發了話,眾嘍囉再不願意也是無可奈何,都悻悻然地各回各帳。
山中歡舞已罷,而奉天城外的西四條街上,卻是曲樂未央。街尾東洋藝館的一間裡廂內,川島浪速正盤坐在几旁,觀賞著前方三名舞伎的表演。
那三名舞伎身著和服,後頸處的領口開得很大,皆以白粉敷面,唇間點著一抹豔紅。每個舞伎的手上,都持著一把小摺扇,隨著雅樂聲聲,摺扇一收一展,三名舞伎依著節奏探腿點足,帶動著身子上下蹲伏。
正瞧著,拉門一開,門口一名侍者側跪。“川島大人,赤井館主到了。”
“讓他進來吧。”川島浪速說完,又揮了揮手。“你們先退下。”
三名舞伎趕緊收扇彎腰,向川島行禮後,倒退著出得門去。等赤井正雄入室後,那侍者便知趣地將拉門從外面掩好。
川島示意道:“赤井君請坐吧。”
“多謝川島大人!”赤井正雄坐定。
川島又道:“赤井君,你的人又去確認過了嗎?”
赤井正雄道:“確認過了,他們果然是在長白山中發現了黃金!”
川島眼睛一眯,“那黃金真有那麼多?”
赤井正雄點點頭,“千真萬確!”
“太好了!”川島喜道,“有了這批黃金做軍資,帝國的雄圖霸業,還愁不能實現嗎?哈哈哈……赤井君,接下來你要派手下繼續監視!我明日便去聯絡軍部,請求從本土調兵!”
赤井正雄道:“川島大人,咱們在奉天也有駐軍,何不就近派兵,直赴長白山?”
“糊塗!”川島道,“這奉天還是清國的地盤,那長白山又是他們清廷的聖山,一旦咱們的駐屯軍大舉開拔,支那人會不起疑心嗎?到時候黃金還能運得出去嗎?”
赤井正雄道:“是我所慮不周。對了川島大人,你剛才提及聖山,我又想到了線報上關於龍骨一事,那副龍骨,真的是他們的龍脈嗎?”
“哪裡是什麼龍脈?”川島笑道,“我已經按著那線報上的描述,諮詢過帝國的有關專家。據專家分析,那應該是一種史前巨型生物的化石!也就是支那人愚昧無知,將那化石當作龍骨供奉!”
赤井正雄道:“史前化石?”
“沒錯!”川島道,“不過那種東西,對咱們意義不大。關鍵是那批黃金!只到能得到那批黃金,你我皆是名垂帝國史冊的大功臣!”
赤井正雄道:“我明白,只是眼下的問題是,他們貌似已準備將黃金運走。”
川島道:“黃金數量眾多,深山裡的環境又極其險惡,他們的動作應該沒有那麼快。這樣吧,我會盡快聯絡軍部,你帶著手下人設法阻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批黃金弄到手!”
赤井正雄答應道:“是!”
川島道:“赤井君,你務必要盡心盡力,別再讓我失望了!”
赤井正雄汗顏道:“川島大人放心,必要時,我會親自出馬,定當竭盡全力!”
川島浪速說得不錯,想要將黃金從懸崖峭壁上運至山外,絕非是一日之功。
馮慎與石敢當等人商量了好久,決定將手底下的百餘名弟兄挑成幾股,分工行動。
嘍囉們有的去伐木砍樹,有的搭架造車,有的鋪石墊路。再有那些身手矯健的,則帶著各式工具,攀至龍門壁上。一撥在石洞內拆卸壇中的黃金,另一撥於洞外的巖壁上鑿坑打楔,好設定繩索滑輪。
待繩索滑輪架設好,眾人便一面拆割圓壇,一面將拆下的金磚、金塊陸續縋到崖下,置於岸上慢慢堆疊。
擔心黃金損耗過大,一行人皆是細拆緩卸。不知不覺,十多天過去,崖洞中的圓壇越來越矮,河岸上的金堆卻愈來愈高。眼見黃金已運下來十之八九,眾人依舊是幹勁不減,皆熱火朝天地勞作著,只盼能夠早日運金出山。
唯恐有人見金起意,香瓜時常帶著霸海雙蛟從旁監視,尤其是喬五,香瓜每次撞見他,都要大搜其身,生怕他賊心未泯,重操了“舊業”。唐氏兄妹則盯著查文顯,時刻留神兒他的一舉一動。然好在這十幾天下來,查文顯並無什麼異常。喬五也學乖了,之後只要遇見香瓜,就主動解衣敞懷,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