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親自答謝過,這一次在奕家偶遇,理當還了恩情。但眼下也不是相聚的時候,瑤光是有要事來告知沈兄的。”
見沈閒聞聲抬眼看著她,凌瑤光便繼續說道:“沈兄前些時日去往萬佛山金陀宗,與黑蓮宗人交手,恐不知道,近些日子魔道弟子行事越發大膽,且活動頻頻,許是關乎神武之大事發生在即,無論正邪,都開始做起準備……便在沈兄離開雲國之際,卻有一人偷入雲國,以莫大能耐,將雲國首腦,也就是鄭少帥的姐姐,雲錦公主劫走了!”
“什麼?”沈閒聽得目瞪口呆,心下更是一緊。
凌瑤光趕緊說道:“雲錦應該不會有事,雖然那人與沈兄也有些恩怨,但畢竟那人只是想借雲錦來要挾沈兄,只要沈兄你按其所說前往烏王國一見,必不會發生不幸之事!”
沈閒心沉片刻,不知為何,聽凌瑤光如此說,他就安下心來。只是他也聽出些門道,便問:“瑤光知道那人身份?”
凌瑤光輕鬆頑皮地一笑,假作嗔怪道:“你真是笨,這都猜不到!”
見沈閒一臉茫然失措,凌瑤光這才說道:“你雲國之中、少帥身旁,雖然沒有武功極高的護衛,但高手也不在少數,更何況建國之初,自守備森嚴。而且聽說你曾傳雲錦防身之術,這法門倒有奇妙之處,以無心對有心,能空手入白刃,而云錦偏偏將此術掌握得爐火純青,也就是說,即便她武功尚不入門,但天底下想加害於她的,恐怕也沒有幾人了。試想,便是這樣的雲錦,還是被那人控制住了,且從你禁衛森嚴的雲國、雲國之主少帥的身邊被帶走,那這人的功夫又到了何種境界?而這人卻又來自烏王國,以沈兄見聞,烏王國中,又有幾人有這樣的能力,還曾跟你結怨?”
沈閒絞盡腦汁一通思索,但就是想不起自己曾經招惹了誰。
凌瑤光笑道:“你連她都會忘,倒是有趣了!如此就讓瑤光提醒一下吧,烏王國中有魔道三大教派之一的葵花宮,而那位被你欺負過的凌瑤音‘凌二小姐’,便是宮主的女兒……”
沈閒這才茅塞頓開,想到之前半路被自稱為葵花宮宮主、模樣如二八少女的“憐月”截殺一事,自曉得凌瑤光口中的“恩怨”二字了。
只是這番再聽凌瑤光提起,沈閒才曉得凌瑤音竟然是憐月的女兒!
“怪不得那位憐月宮主直呼‘凌二小姐’音兒,原來是她的生母!”想到此處,沈閒卻猛地一驚,抬起頭來卻望向凌瑤光,似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那……那位憐月宮主,可是……”
凌瑤光自知沈閒所問,笑了笑道:“她也是我的生母!”
沈閒似有如遭逢晴天霹靂,凌瑤光一身賢惠,行事落落大方又不失溫情,絕無半點虛情假意,這份骨子裡透出的曼妙氣質,使得她完全無法與魔道中人聯絡起來!可眼下她自己卻也承認,那位憐月宮主,即魔道三大教派之一的葵花宮主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瑤光……怎麼會是……魔道中人?”沈閒完全不敢相信,但回想起來,卻又找不到什麼遺漏。
凌瑤光笑道:“沈兄果真是自詡為正道人士,如此便難免有意識上的偏見。瑤光想問沈兄,身份之別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正與邪真的需要完全對立開來嗎?如果身為正道之人卻為惡為霸、欺凌弱小、殘害無辜,他還屬於正道嗎?而如果魔道中人雖修習魔功,但從不****擄虐,反而以一身功夫打抱不平,他又算得魔道嗎?更有甚者,如果正道之人與魔道中人相愛,那這份愛,卻是正是邪?”
其實不用凌瑤光“咄咄逼問”,沈閒也早就想過這些問題,自也早有一番判斷。但時至今日,隨著各種事件的不斷髮生,他又身處這些大事的漩渦當中,難免跟其他人一樣,無力保守這一份本心,認識自也漸漸變化。
此時再被凌瑤光談及,沈閒這才有所頓悟。
平日他只顧修習磨礪意志,卻將這些觀念都拋諸腦後,而眼下他功力大漲,又在神武各大事件中嶄露頭角,可以說一步一步已然成為有能力左右命運之人,因此於他而言,正與邪、陰與陽的辯論,也該理清思路。
被凌瑤光一說,沈閒腦子裡首先想起一個人來。
便就是這個人,竟令沈閒有些心慌意亂,無端端心生一種懼怕。
而沈閒抬頭看著凌瑤光,從她目光中瞧出,她怕是已然知道些什麼,應是刻意借這機會提點他幾句。
“她……一直都在幫我,可我與她終不是青梅竹馬,說到底也只是江湖中擦肩而過的兩個過客,為何她卻要這般用心?還有……蓮雨妃,以她身手和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