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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晦澀的符文,構成了一座座彼此相連、互通的小型法陣。

雕刻著盤龍的鼓槌此時就握在禮部尚書吳啟松的手裡,他是個天生笑眼的黑胖子,他的眼睛笑起來就像是彎彎的月亮,搭配著他如同滿月般的大黑臉,本是個喜慶的長相,但現在卻臉色可怖彷彿凶神惡煞。

山河鼓的旁邊永遠都會侍立著一名鼓吏,這鼓吏可以說是全天下最輕鬆的工作了,他所要做的,就只是守著這面鼓,平時做好對鼓的養護清潔工作,在有人想要敲響的時候,先給做下講解和規勸,僅此而已。

但是要知道這可是山河鼓,從當年太祖創立開始到現在,幾千年的時間也就只有兩次被擂響而已。

能夠平平安安守完一輩子的山河鼓而從未被敲響,是每個鼓吏一輩子的最大願望。

但是沒想到現在就要被打碎了願望,這名叫做堵新振的鼓吏此刻真是堵心極了,他冷眼望著吳啟松:“吳尚書,您確定真的要敲響這山河鼓嗎?”

“廢話!”吳啟松指著身後擔架上身受重傷的吳能,聲色俱厲的喝道:“昏君倒行逆施,為臣者豈能視而不見?”

鼓吏堵新振被吳啟松的氣勢壓迫得後退了一步,卻仍是擋在山河鼓之前,強自鎮定道:“如此說來,吳尚書是已經做好了【破三關】的準備了?”

“破三關?”吳啟松一愣,什麼破三關?

大楚自立國以來,就只經歷過兩次天子狀,還都是發生在千年之前。雖然影響力巨大,但時間相隔太久遠了,這導致大家都知道這麼個事兒,但是具體詳細卻不是誰都知道的。

而且像這種事,大家關心的都是皇帝有沒有被拉下馬,誰會管告天子狀者的結局下場?

此時聽堵新振這麼一說,吳啟松不知為何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這破三關,不會很殘忍吧?

堵新振一看吳啟松這反應,就知道肯定吳啟松是不知道什麼破三關的。但是吳啟松不知道,他堵新振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這都是他從接手鼓吏之前的十年就每日裡必須背誦的。

“擂山河鼓,告天子狀。乃是與皇帝為敵,豈能不付出代價?”堵新振冷笑著道。

“……”吳啟松嘴角抽搐了兩下,是哈……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卻是瞬間就接受了這個設定,一點兒代價都不付出,就可以改朝換代,那皇家的威嚴成什麼了?

“太祖他老人家立山河鼓之時,便有了規定。”堵新振雙手抱拳向天上虛拜,雙眼盯著吳啟松道:“要擂響山河鼓可以,但是在擂響之後,告天子狀者,便需經過破三關的考驗。

“這第一關,乃是踏火。知道什麼是踏火嗎?”堵新振咧嘴一笑,他回身向後方招了招手,有這麼一個機關部門,雖然千年來都是每天默默無聞的做著準備工作,只為了某一日的片刻天下矚目,說的就是他們山河鼓吏。

堵新振後方的兩名青衣力士立刻轉身而去,片刻後便抬著一方一尺厚一丈長的鐵板而來。

這鐵板真心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來,但是當堵新振熟練的激發了上面雕刻著的小型法陣之後,那鐵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起來。

越來越紅,那是燒紅了的烙鐵,上面還冒著白濛濛的霧氣,整塊鐵板宛如一方紅色煉獄。

堵新振促狹的將自己的袖子從上面輕輕掠過,只是一瞬而已,只聽“嗤”的一聲,他那袍袖便瞬間黑了下去,而後飛灰脫落,袍袖上少了巴掌大的一塊。

吳啟松臉上的肥肉頓時抽搐了一下,尼瑪!

“第二關,是刺身。”堵新振臉上帶著微笑,剛剛吳啟松臉上的抽搐他看見了,所以他知道,現在主動者是他了。

不需他招手,那兩名青衣力士已經又抬來了第二塊鐵板,同樣是一尺厚一丈長,擺放在了前一方鐵板的後面。

這第二塊鐵板同樣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堵新振過去激發了小型法陣之後,頓時平平的鐵板上“嚓”的一聲刺出了無數根三寸長的鋼針。

吳啟松的大黑臉“唰”的就白了。

但這還沒完,鋼針停留瞬間之後又縮了回去,跟著又是“嚓”的一聲冒出了無數倒鉤,就像是釣魚鉤那種。跟鋼針不同的是,這些倒鉤都是斜著勾出來的,從角度看絕對比鋼針更具備攻擊性。

倒鉤縮回去之後,接下來又出來一排排的鐵蒺藜……

“第三關呢?”吳啟松心裡充滿了悔意,不需要堵新振解說,他已經知道了前兩關的透過方式。

踏火,當然是從火燙的鐵板上走過去。刺身,說白了就是滾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