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絕美的面龐上泛起一抹慍色,這舒白好生不講道理。不說她,周圍的一眾女子也都覺得這舒白有些過分了。
哪有這樣的比試法?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難不成林沉今天就真的和他耗下去麼?抓住別人話語中的漏洞,也不至於如此無恥吧。
舒白的面上也有些慚色,他此刻確實沒有抱著糾纏的想法。而是真的想要看看林沉是否能在他最擅長的地方再勝他一次,但是卻也不好解釋。
“……花老闆,這天色也快要亮了……既然舒兄有此興致,我林沉安敢不從!比詩便比詩!卻不知,這一次若你再敗,是否還要再想出另一樣東西來和我比試?”
林沉抬起了手,示意花蝶不要說話。而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那舒白,神色之間有著一抹淡淡的挪揄。
“我舒白說到做到……若是這一次你再勝,我今後便為你所用。若是你有所命,我能做到的,絕對會全力以赴。”
舒白麵色有些慚愧,而後卻是大聲的說道。
“這一次若我任舊敗給你,自然也不會再提那比試之事……這一局,便是最後一局!”
林沉有言再先,既然這舒白把話都說到了這樣一個層面上,他倒也不好拒絕。當下,便淡淡一笑,卻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輸的——”
“心服口服!”
“既然是比詩,那自然要出幾個題目!”舒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卻是看了看天邊。而後淡淡的一笑,心中有了決斷——
“黃昏有晚霞,這一題便是以晚霞為題!”
“我們在這逍遙局內,這逍遙居是青樓之所,這第二題,便是以青樓女子為題!”
“此時已是深夜,卻還有著一輪明月,這第三題,便以月為題!”
林沉沉思片刻,然後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作詩,這並不是他的強項。但是這舒白既然敢口出狂言,必然是帶著極為強烈的信心的。
若是真的用他自己的水準來與之相比,保不準誰勝誰負。但可不要忘了,林沉胸中藏著的,不單單是他自己的東西,還有著那傳承了幾千年都不會被人遺忘的詩詞歌賦。
“若是如此……便開始吧,一首詩的時間便定位一刻鐘!三刻鐘後,再見分曉!”舒白見林沉點頭,然後便大聲的說道。
……
林沉沒有良心的看著不遠處坐在桌旁冥思苦想的舒白,心中卻是暗自一笑。和自己比詩,這舒白腦子簡直有毛病。
如果說前面幾場還需要自己來比的話,那這一場,終於是可以輕鬆一下了。林沉閉上眼睛,裝作一副苦苦愁思的模樣。
其實不過在心中將自己記憶力哪一首首舉世經典的詩詞翻出來罷了……實在是沒有一丁點困難的地方。
……
三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比詩所花費的時間,比之剛剛畫畫的時間不知道要少了多少。
當花蝶妖媚的話音響起的時候,林沉卻是頃刻間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舒白此刻也已經起身,看那模樣竟也是全部做了出來。
……
“第一首,以晚霞為題!兩位公子……”花蝶站在兩人身邊,妖媚的笑了起來。林沉卻是淡淡一笑,示意舒白先請。
舒白自信滿滿,倒也沒有在意,當下便吸了一口氣,開始念起了自己所做的第一首詩。
“殘菊秋後已無家,反為驛橋染妝華。兩行孤雁天邊去,一壺清酒對晚霞。”
林沉雙眸陡然一凝,沒想到這舒白的實力居然如此之高。因為他剛剛所挑出的這一首關於晚霞的詩詞,並不是大家之作,說不定還要輸在這舒白的手上。
“林公子……該你了!”林沉感覺這花蝶的一對美目總在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自己,心中卻是有些訕訕,當下淡淡的笑了笑,冷淡的聲音卻也吟出了自己從記憶中挑出的一首詩來。
“畫戟朱樓映晚霞,高梧寒柳度飛鴉。門前不見歸軒至,城上愁看落日斜。”
舒白仔細的品味了起來,心中卻是微微一震。不管怎麼說,這林沉的實力居然比他差不了多少,這麼一首詩,除了在意境上略微差了一籌外,都足以與他一比。
“花蝶……你們評斷吧!”林沉淡淡的一笑,他從花蝶那有些微微皺眉的眸子裡,已經知道了這第一題的結果。
雖然花蝶和身邊眾女,對於詩詞只是略有鑽研。但是聽出他們兩人所做詩詞的意境高下,還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