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一邊,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扒下黑袍披在身上,衝入那即將消失的通道中。
金字塔裡面果然另有玄虛,很是寬敞,側壁上鑲嵌著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亮如白晝。正中是一個大約二三十米高的金字塔模樣的祭壇,不過不是尖頂,而是平頂,上面放著一塊漆黑的石碑。
約莫二十來個黑袍正圍著祭壇跪拜,而四個金剛正被關在鐵籠裡,吊在半空,正被放血,一股拇指粗大的血水正流入一個漏斗模樣的東西中,然後被引導到祭壇上空,滴在祭壇石碑上。那石碑來者不拒,鮮血盡數被它吞噬。
段嶽悄悄融入黑暗中,收斂氣息,默默等待機會,因為他沒有發現小黃龍。
約莫二十分鐘,黑袍人將金剛們放下來,趕出了金字塔。
“諸位,咱們等了一個甲子,終於要大功告成了!”其中一個黑袍人說道,鬚髮皆白,仙風道骨。
“多虧了大長老的英明領導,我等才能從黑暗聖地逃了出來。”一個頭發花白,一臉奸猾的黑袍人拍著馬屁。
最先說話的那人就是大長老,摸了摸四五寸長的白鬚,呵呵笑著,這馬屁拍得很到位。搖了搖頭道:“二長老客氣了,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可惜了三長老啊,為黑暗聖地英勇捐軀,哎,可惜啊!”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二長老連忙說道:“大長老,你要保重身體啊!大夥兒都靠著你呢!”
其他黑袍人連連點頭。
二長老突然問道:“大長老,那條黃龍怎麼處理?”
“殺了幾隻怒火魔猿就夠了,完全沒有必要殺了那龍,所以想讓它成為我的坐騎。諸位沒有意見吧?”大長老眯著眼,掃視著那些黑袍人。
段嶽暗暗點頭,沒想到這些金剛是屬於怒火魔猿一族的。在傳授超武的時候,隱約聽那個存在提起過。據說怒火魔猿一族,脾氣暴躁,滿腦袋的肌肉瘤子,喜歡用拳頭講道理,所以樹敵很多,最終被群起而攻之,傳說已經滅絕了,沒想到這茫茫大海中的一個海島上竟然存在幾隻。可惜按這些黑袍的意思,它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當然沒有意見,不過這些怒火魔猿為我們立下了汗馬功勞,若是直接拿他們血祭,恐怕……有些不合適吧!”一個黑袍人說道。
大長老哼一聲,一掌拍向那黑袍人,那人驚駭,正要閃避,可惜來不及,慘叫一聲,就被拍死。大長老手一揮,那死屍飄向祭壇石碑。眾人眼睜睜看著屍體被石碑吞噬,一個個都毛骨悚然,都低著頭,根本不敢和大長老對視。
“嗯,既然沒有意見,就這麼定了,派出兩人去外面守著。餘下的人調理好身體,等待月圓之夜。”說完,就開始盤膝修煉。
兩個黑袍人匆匆小跑著出去,其他人開始原地盤坐運功。
段嶽躲在暗處,也盤膝坐下,繼續運功療傷。
一連幾日,這些人都一動不動,莫非學過什麼辟穀之法?段嶽可不行,每隔十幾二十小時,就要喝一兩滴長生液,否則飢渴難耐。
某一天,大長老還在打坐,而二長老卻突然站了起來,聯絡其他黑袍人,悄悄走了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又回來,開始盤膝坐下,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可段嶽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且是針對那大長老的。
又過了幾天,大長老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陸續站了起來。
“諸位,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了,將那幾只畜生血祭吧!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大長老眼神湛湛,意氣風發,滿臉喜悅。
除了二長老,其他黑袍人出去將幾隻怒火魔猿帶了進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血祭,黑袍人圍著祭壇跪拜。足足兩個小時,那幾只怒火魔猿一隻接一隻慘叫著死去,血祭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二長老忽然打了一個手勢,同時手中一根藍瑩瑩的毒針一下插在大長老的後心。其他黑袍人暴起,將大長老團團圍住。
大長老沒想到這些手下會突然發難,被打個措手不及。
二長老獰笑著,喝道:“大長老,你沒想到吧!你殺戮成性,喪心病狂,連自己人都要殺,簡直是魔鬼行徑。我等替天行道,今天你就安心上路吧!”說完率先發動進攻。
其他黑袍人也一哄而上,想將大長老亂拳打死。
大長老因為中了二長老的劇毒,動盪不得,只能硬抗著,暗中則藉助他們打入體內的勁道,化解劇毒。
大長老不愧是神力境的強者,被這麼多人圍攻,愣是撐住了,連口血都沒有吐。幾個黑袍人對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