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劍向玄雲及各位長老行了一禮,然後冷冷的目光落在楊遷身上,過了許久,方才離開。
楊遷面色冷峻,看著白光劍的背影,楊遷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一場風波還沒開始,便已平息。
但卻沒任何人,為這風波的平息而感到高興。相反,各自卻更加凝重了幾分。
“你們先下去吧。”玄雲對楊遷和青羅二人擺了擺手,隨後示意七位長老跟著他進入了大殿。
……
楊遷和青羅一起行了一段距離,便到了一處岔路口。
二人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
一時無言!
“你……”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幾乎同時開口說話。然後又幾乎同時停了下來,相視一笑。
青羅很少笑。
但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如寒梅綻放。幾多冷豔,幾多高傲。
“你先說。”楊遷出言化解了尷尬。
青羅嗯了一聲,道:“白光劍今天有些奇怪,你小心一點。”
青羅要說的,竟然是這個。
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竟然如此關心自己。楊遷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喜悅。
那種喜悅,已經超出了言語能夠表達的範疇。
楊遷看著青羅,道:“我會的。”
“你……要對我說什麼?”青羅似乎是頭一次這麼問一個男人問題,心跳不由有些加快。
“我……”楊遷其實並沒有什麼要說的,但他意識到自己又必須要說點什麼,“你笑起來,很好看。”
楊遷誇讚青羅。發自內心的誇讚。
青羅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閃躲著不敢看楊遷。
“我先走了。”說罷,青羅轉身,向前走去。
看著那有些孤單的身影,楊遷突然有一種跑上前牽住她玉手的衝動。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這清冷的女子所吸引。
她是如此的特別。
而前方,已經走遠的青羅,心裡卻也不能平靜。
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他臉上便有了笑意。
這種笑意總是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來,以至於被他察覺。
兩顆心,都在彼此試探著,什麼時候,才會瞭解彼此的心意呢?
……
楊遷回到房間不久,錢多多敲開了房門。
二人在房中沉默一陣,錢多多率先打破了沉默。
“聽說今天白家人但宗門問罪來了?”錢多多道。
“來了二十人左右。只是風波未起,卻被白光劍壓了回去。”楊遷道。
“我聽說了,”錢多多眉頭皺著,“只是,白光劍實在反常。”
“我感覺,他在醞釀著什麼。”楊遷道。
錢多多略微沉吟,道:“白光劍城府深沉,或許他覺得即便那白遲再怎麼鬧,也出不了什麼結果。所以索性打發他回去,這樣也顯得自己大度一些。”
“我特意調查了一下白家,白家那老怪物,深不可測。白家只有白光劍這麼一個孫子,那老怪物對之溺愛重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今天這事,不過是一個開始。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你。”錢多多道。
“這我知道。”楊遷平靜了不少,“要是就這麼結束了,那才奇怪。”
“呆在宗門之中,那老怪物估計也暫時拿我沒法。”楊遷道。
錢多多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
落日,黃昏。
流雲山,一處偏僻的山峰之上,錢多多面色凝重。
殘陽如血,染透天際。
這時,遠方天際一道流光劃破長天而來,眨眼間落在了錢多多身旁。
那是跟隨在錢程身邊的枯瘦老者。
“劍前輩。”錢多多恭敬行禮。
這枯瘦老者,名叫殘劍,打錢多多有記憶起,殘劍便跟在了父親身邊。至於他的來歷,卻從未聽父親提起,異常神秘。
殘劍看了錢多多一眼,道:“事情的經過,從你的信上已經大概知道了。此次我來,會在暗中保護他,直到危險消除為止。”
“那就有勞劍前輩了。”錢多多停頓了半晌,又道:“不過,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和父親,一定要確保小遷的安全?”
殘劍嘆息了一聲,道:“等到時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