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老者很是感激。他和邋遢老者交集並不多,但邋遢老者卻送他碧水龍淵,傳他,這一份情誼,楊遷一直記在心裡。
而且,邋遢老者在楊遷心裡一直保持著一種神秘感,讓楊遷忍不住想去探尋。
“這一次,你要請我喝酒。”邋遢老者忽然坐了起來。
“一定。”楊遷道。
……
聽著二人的對話,眾人不禁面露古怪神情。
特別是秦山,此刻面色鐵青。
上百名秦家弟子被這個邋里邋遢的老者全部扔了出來,個個傷得不輕,可見這邋遢老者絕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秦山嘗試著去感知邋遢老者的氣息,但讓他奇怪的是,在這個老者身上,竟然絲毫靈力波動也沒有。
就像一個普通老人一般。
但越是這樣,秦山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因為從老者的手段來看,老者不可能是一個平平凡凡的老頭。那麼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即老者是個絕對的高手。
老者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境界,秦山猜不到。但他能肯定的是,老者的修為絕對在他之上。至於到底要高出多少,秦山自己也說不清楚。
秦山明白,這一次,他是真遇到高手了。
他高不沒概念白,為何楊家會有如此強者作為依靠,而且好像這個老者和楊遷還很熟。這讓秦山不禁想抓狂。
眼見著楊家將就要全部被毀滅,但偏偏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而且是個非常強大的“程咬金”。
“秦家,不講理這一點,還真是從未改變啊。”邋遢老者似笑非笑看著秦山,戲謔道。
秦山聞言,冷哼一聲道:“我秦家向來坦坦蕩蕩,何來不講理之說,前輩恐怕對秦家有些誤會。”
秦山並不是魯莽之輩,在沒有摸清邋遢老者的來歷之前,他不會與之撕破臉皮。因為,多一個這樣的敵人,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秦家,都沒有好處。
出於對邋遢老者修為的尊崇,他稱呼老者前輩,也算是一種尊敬吧。
“非也,非也!”邋遢老者身形一縱,便從圍牆之上跳了下來,落在地面站穩,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人家小姑娘不想嫁給你們秦家,便浩浩蕩蕩到流雲宗去要人。要人不成,又鬧到楊家,以楊家為威脅……嗯,這難道是講道理?”邋遢老者將搬出事實,讓秦山一時語噎。
而楊遷聞言,則是詫異。
這邋遢老者,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楊遷疑惑不解。
“你們秦家最好現在就帶著人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邋遢老者忽然眼睛一亮,不怒而威。
話畢,邋遢老者頓了頓,又道:“還有,從今往後別再來打擾楊家。”
忽然之間,周圍的氣氛冷了下來。
邋遢老者盯著秦山,而秦山也盯著邋遢老者。
此時的秦山很是鬱悶,他想為秦明報仇,滅了楊家。可是現在這修為深不可測的老者橫在中間。動手,又有諸多顧慮。不動手,似乎又不太甘心。
但秦山畢竟是秦家家主,心中有所顧慮,但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於是秦山諷刺笑道:“別再打擾楊家?哈哈,笑話!楊家殺了我秦家幾百號人,我二弟也喪命於楊家手下。不滅了楊家,我心難甘!”
話音方落,秦山面色轉冷,話鋒一轉,又道:“我尊稱你一聲前輩,並不代表著我秦家畏懼你。秦家和楊家之間的恩怨情仇,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這算是威脅嗎?”邋遢老者也不生氣,“那位小友是我朋友,我幫幫朋友,那是我的私事,你管得著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山冷喝一聲,身形一閃,狠狠一掌便向邋遢老者攻去。
見秦山攻來,邋遢老者不閃不避。
砰!
秦山一掌徑直拍在了邋遢老者胸膛之上。
然而,邋遢老者卻紋絲未動。
反而是秦山,被震退了數步。
“武宗四重,嗯,還差得太遠。”邋遢老者笑道。
秦山神色一凝,直到現在,他的手掌都還微微發麻。邋遢老者什麼也沒做,然而,放在他只覺自己拍在了一團棉花之上一般。掌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化解,然後那被化解的掌力突然匯聚,然後反作用於他的手掌之上。
也就是說,秦山方才完全是被自己的掌力所震退。
這是多麼詭異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