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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嘆息一聲,道:“陳總舵主,在下是真心希望,能與陳總舵主攜手共進,趕走滿清韃子,光復我大明江山。”
“但延平王府的局勢,讓在下看不到希望,在下不怕告訴陳總舵主,對於趕走滿清韃子,在下至少有八成把握。”
“在下懂得製造火槍大炮,且比紅毛鬼羅剎鬼的更為先進強大,只要能得到足夠的資源與工匠,我可以裝備出一支天底下最強大的軍隊。”
“至於資源方面,我知道至少三處大寶藏的下落或訊息,一處是南北朝時梁元帝的寶藏,一處是當年闖王李自成搜刮的海量金銀財寶,一處是滿清入關時藏下的大寶藏。”
“這三處寶藏,得任何一處,皆足以供應反清復明所需,若三處盡得,不僅反清復明所需足夠,更可在光復大明後,以最短的時間令天下恢復元氣。”
“望陳總舵主好好想想,希望下次見面時,陳總舵主能給在下一個滿意的答覆,告辭。”
高鵬說完這些話,對陳近南與吳六奇拱手一禮,便要轉身離去,吳六奇早已被高鵬的震撼之言所驚呆,若高鵬所言是真,那反清復明就真的有望了。
陳近南也突然清醒過來,他幾乎瞬間就想清楚了高鵬對於天地會的價值,甚至還要在他這個總舵主之上,他從未感覺,天地會離成功這麼近過。
當下忙對高鵬遙遙伸手,喚道:“高兄弟請留步,敢問高兄弟,你究竟要如何才願全力助我天地會?”
高鵬背對陳近南,微微偏過頭,淡淡道:“很簡單,天地會要麼脫離延平王府,獨立出來,要麼……”
“就滅了馮錫範鄭克爽一脈,將臺灣的大權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只有如此,我們的力量才能達到空前凝聚的狀態,反清復明,方才有望。”
“只要能做到這兩條的任意一條,日後我高鵬,必全力相助總舵主圖謀大業,絕無二心。”
“這……”陳近南滿臉糾結,卻始終下不定決心。
陳近南的致命傷,就是對鄭成功的愚忠,這在高鵬這個現代人眼中,是完全無法理解的,難道他就沒想過,若天地會獨立出去,他很有可能登臨大寶,坐上皇位,成為一朝開國皇帝嗎?
當然,陳近南的致命傷,其實也是延平王府的致命傷。
鄭克爽輕視陳近南,千方百計除去他,結果延平王鄭經一敗塗地,鄭克爽投降,接受清廷封賜,在京城不住受韋小寶的同僚上門滋擾侮辱,後悔已遲。
要是鄭家不縱容家人多方破壞陳近南的事務發展,臺灣鄭家縱不能反清復明,也會有一段長時期海外稱王,箝制陳近南,鄭家無異自毀長城。
見陳近南依然無法做出決斷,高鵬一聲嘆息,不再多言,縱身而起,燕子沖天後一個翻身,接上八步登空,隨即在樹梢之上以燕子三抄水借力飛縱而去,速度之快,即便是陳近南也追之不及。
陳近南頹然的放下手臂,深深嘆了口氣,一旁的吳六奇小心翼翼的道:“總舵主,我能看出來,這位高兄弟是真的一心一意要光復大明江山。”
“而且他或許也真的有那個能力,他說的那些話……未嘗沒有道理。”
陳近南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若高兄弟所言皆為事實,便稱一句‘得高鵬者得天下’都不為過,但王爺對我有大恩,我又怎能……唉,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高鵬施展輕功,一口氣奔行出去五十餘里,在一處距離城門不遠的密林中停下了腳步。
今日城中發生如此大的事,城內定然不會太過平靜,法場被劫,顧命大臣鰲拜被人用火槍打傷,這哪一件都足以引發巨大的震動。
不出意外,此時城內肯定已經戒嚴,清廷也勢必派人搜查叛黨,此時進城可不是什麼好選擇,故而高鵬沒有貿然進城,便在那處林子裡露宿一宿。
從輪迴表中取出兩個麵包與一瓶礦泉水填飽肚子,高鵬便找了塊空地,撒上防蛇蟲鼠蟻的藥粉後,便就此盤坐下來,打坐練功。
次日清晨,高鵬神清氣爽的起身,將奪命鎖喉槍與火槍都收回輪迴表,脫下那一身勁裝短打,換上了當初套路北海幫時,扮作茶商那身土豪打扮。
當然,假鬍鬚就沒必要粘了,畢竟劫法場的時候他全程戴著斗笠,臉蒙黑巾,除了陳近南與吳六奇外,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頭上的西洋圓帽也換成了常見的瓜皮帽,畢竟西洋圓帽與墨鏡什麼的,在康熙年間還並不是十分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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