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兩邊靠艙壁的地方,順著擺了兩溜圓桌,此時桌旁已經坐下不少人。
高鵬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最靠中央的一張圓桌坐下,這張桌旁本已坐下五人,一見高鵬這副裝扮,紛紛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了那張桌子,坐到其他桌上。
結果左側靠中間那張桌子,就只剩高鵬一人獨坐,高鵬背靠艙壁,靜靜坐在桌旁,雙眼微閉,似是在閉目養神。
盞茶時間,船艙內已經坐滿了人,一聲清脆的鑼聲響起,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畫著濃妝的老媽子從船艙後走進船艙。
老媽子手中捏著一條手帕,臉上掛著能陶醉死你,恨不得認你當爹的笑容,未開口,先發出一串嬌嗲得讓人掉落一地雞皮疙瘩的笑聲。
“歡迎各位爺蒞臨‘金陵花舫’,諸位的到來,真是令鄙舫蓬蓽生輝呀!”
聽了老媽子的話,賓客中立刻有人不耐的高聲叫道:“行了鳳姐,金陵花舫年年有新姑娘**,你每年的開場白都是這幾句,爺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廢話少說,趕緊讓新來的姑娘出來露個臉,讓爺好好瞧瞧,要是能讓爺滿意,少不了你的打賞。”
“就是,趕緊讓姑娘們出來吧!懶得聽你廢話。”
“爺都憋了好幾天,再不叫姑娘出來,老子先拿你瀉火。”
“哄”
最後這句話一出,船艙中一片鬨笑,眾人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想看看那個口味如此之重的傢伙是哪一位。
老媽子名喚羅金鳳,人稱鳳姐,是金陵花舫負責人,已經在金陵花舫呆了六七年,也是風月場的老油條了。
聽見那位賓客的話也不惱,反而對那賓客拋了個媚眼,笑道:“原來是劉爺,您要真看得上金鳳,今晚我就跟您走了。”
“哈哈哈哈……”
船艙內又是一陣爆笑,高鵬不言不語,靜靜看著這一切,鳳姐與船艙中的賓客插科打諢一陣,將氣氛完全調動起來後,終於叫出了準備今晚**的姑娘。
姑娘共有九人,款款從後艙行出,搖曳生姿,各擅勝場,或清純秀麗,或冷豔絕倫,或嫵媚妖嬈,或端莊大氣,環肥燕瘦應有盡有,讓一群“人狼”個個眼泛綠光。
然而高鵬卻直接忽略了其他八人,將目光鎖定在從左邊數第三個,從右邊數第七個姑娘身上。
那是一個身形嬌小玲瓏,偏偏媚骨橫生的妖嬈女子,因為只有她的外形氣質符合高鵬記憶中那個角色。
“各位爺,今晚要**的,就是我這九位女兒,想要臨幸哪一個,想必各位爺心中已經有數,大傢伙都迫不及待了吧?”
“咯咯咯……那金鳳就不廢話了,老規矩,價高者得,我這第一位女兒名喚紅梅,年方十七,身嬌體柔,喜歡小家碧玉的爺可以開始競價了。”
羅金鳳話音落下,右邊第一個女子上前兩步,對場中賓客作了個萬福,站直後螓首下垂,俏臉微側,作出一副嬌羞萬分的模樣,賓客中立刻有喜歡這款的開始出價。
“我出五十兩。”
“呵呵,趙老闆,區區五十兩就想摘取紅梅姑娘的紅丸,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出八十兩。”
“我出一百兩……”
便在賓客開始競價時,老蛇終於帶著人趕至花舫,他命令跟隨自己而來的幫眾分散隱入周圍小型花舫之中,自己只帶十數人上了金陵花舫。
“情況怎麼樣?”老蛇對一個守在船艙門口,時不時向內張望的幫眾輕聲問道。
“一切正常,那人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沒有其他動作,連桌上的茶水也不曾碰一下,也不見他出價。”幫眾輕聲稟報道。
金陵花舫十分寬大,自然夠穩,區區十幾人上船並不能令其晃動,但感覺敏銳的高鵬依然感應到了船體那一絲微微下沉,畢竟是十幾人,近兩千斤的重量。
高鵬不動聲色的動動眼珠,瞥了一眼艙門口,卻並未有其他動作。
老蛇沒有貿然進入花舫,只是在甲板上隨時關注裡面的事態發展。
過去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已經賣出五個姑娘的**權,貴的有五六百兩,便宜的也差不多要四五百兩。
晚清時銀子的購買力,一兩相當於現代社會的170到200元人民幣左右,一個姑娘的初夜,就賣出去近十萬人民幣,這讓高鵬在心下暗暗搖頭。
此時第六個姑娘已經開始競價,而花舫外,雷公帶著北殺與黑鴉及十幾個身手不錯,十分能打的小頭目上了花舫,那些跟老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