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量,別人中午都在睡覺,他帶的兵卻在外面冒著寒風自發的訓練。
而那些兵還打心眼裡愛戴他,下連的時候全都嚷著要去他的班,退伍時也會抱著他痛哭流涕。
總結起來就是,高鵬的兵不是被他逼著去訓練,而是透過他使的一些小手段,讓那些兵為了給他爭口氣,不給他丟臉,主動去拼命訓練,因為高鵬會在對新兵的好和嚴格要求之間,掌握好一個平衡度。
可老炮並不是這樣,他採用的是一種非常極端的方式,那就是逼,狠狠的逼,狠狠的踩。
他要讓新兵們恨他,恨到極點,以那種恨意為支撐,以將實力提升到超過他,然後將他踩在腳下的心態,去全力完成他佈置下的訓練任務。
老炮這種人的思維,堅定的認為現在新兵越恨他,以後等他們實力變強,獲得榮譽後就會越感激他。
這種想法大致沒錯,可也很容易出問題,這裡面的度更難把握,一不留神,就容易起到反效果,讓新兵們真的將他恨到骨子裡。
這就是良將和虎將,會帶兵和能帶兵的區別,高鵬就是那種很會帶兵的人,而老炮,只是一個能帶兵的人而已。
“起來起來,趕緊起來啊!你小點聲,別讓班長聽見了。”陳喜娃還在努力想把小莊拉起來。
誰知小莊一聽到他這句話,心底一股怒火猛然往上竄,反而故意大聲叫嚷道:“王八蛋才趴窗根兒呢!”
窗外的老炮滿腦門子黑線,磨了磨牙齒,臉色陰沉的往門口繞去。
陳喜娃實在拿小莊沒轍,只好坐下來耐心勸道:“莊,俺娘說得好,這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不對?你說他一會兒萬一進來了,這受連累的還是咱這幫兄弟,不是嗎?”
小莊擺擺手,眼都不睜,依然有氣無力的道:“管不了了,我真不行了。”
便在此時,一直看著門口的高鵬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喊道:“起立。”
無他,只因那個趴窗根的王八蛋已經走進班裡,小莊這下是不想動也得動了。
雖然他跟高鵬明裡暗裡沒把老炮放在眼中,但至少還沒徹底撕破臉皮,他們之間有著一種無聲的默契。
在老炮的立場來說,你們是新兵,我是班長,你們心裡可以不服我,不尊重我,但你們必須得服從我的命令,只要你們服從命令,那怎麼都過得去。
而在高鵬與小莊來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個鐵律已經刻在腦海最深處,我們會服從你的命令,但私底下,你別想我們會給你好臉子。
新兵一班就是在這樣微妙的氛圍下,慢慢的度過新訓時間。
老炮臉色陰沉的走進班內,看了看被小莊破壞的內務,冷冷問道:“這床是怎麼回事?”
小莊看著他淡淡道:“報告,這我躺的。”
“你躺的?誰讓你躺了?內務條令你沒學過嗎?”老炮的聲音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事實上,他的牙的確是咬著的。
小莊微微偏頭,不去看老炮,理所當然的道:“這床不就是讓人睡覺的嗎?”
老炮眼角抽了抽,凝聲道:“誰讓你現在睡的?”
“我累了,我想躺會兒。”
“你累了?”老炮指了指班裡其他人,輕飄飄的道:“他們不知道累嗎?啊?”
老炮頓了頓,這才接著道:“全體門口集合,再來一個五公里。”
小莊身後的陳喜娃聞言,露出一張苦瓜臉,道:“班……班長,馬上要開飯了。”
老炮瞪著陳喜娃,冷道:“就你知道吃,今天我讓你們知道知道,軍隊的飯不是白吃的,門口集合。”
新兵們什麼都沒說,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往班外走去,小莊身後那些新兵經過他的時候還拍拍他的肩膀,說一句“沒事”。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出去,高鵬才拍拍小莊的肩膀,道:“別琢磨了,沒人會怪你連累他們,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山炮就是想練我們。”
“就算你不犯規矩他也得找碴練,更不用說咱們主動給他藉口了,班長要練新兵,這理由太好找了。”
“指不定哪天他找不到理由,連你回班裡進門先邁哪條腿都能給你整出點花花來,比如:新兵莊焱,你進門為什麼先邁右腿?去,五公里。”
“噗……”小莊終究是沒繃住笑了出來,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道:“行了,你勸人的本事我早就領教過,走吧!我還就不信了,有本事他真把我練死。”
高鵬聞言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