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敖風看著各站一邊的敖閏與二郎神敖寸心夫婦,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你們這家人還真有意思,岳父不像岳父,女婿不像女婿,兩口子也那麼彆扭,說說吧!你們之間究竟怎麼回事?”
敖閏與敖寸心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又立刻偏開了頭,二郎神也是沉默不語,只有依然保持著犬身的哮天犬左看看,右瞧瞧。
敖風兩眼微眯,指節在龍椅扶手上有節奏的敲著,淡淡道:“怎麼?你們依然認為這是你們的家事,本皇沒資格管是吧?”
敖閏聞言,忙躬身道:“龍皇息怒,小王絕無此意。”
敖風不置可否的冷哼道:“哼,連凡人都懂得,家和萬事興,家敗口不停,咱們龍族要振興,最基本的一點,便是要家族和睦,齊心協力,你們這般模樣,叫本皇如何安心?”
“有什麼話,今日便在此說開了,都是一家人,能有什麼過不去的深仇大恨?”
見三人依然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等著對方先開口,敖風不耐的一拍龍椅扶手,指著哮天犬喝道:“哮天犬,你一直跟在你主人身邊,他們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你說。”
哮天犬渾身輕輕一顫,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敖風一眼,又偏頭看了看二郎神,見他沒什麼表示,只好身形一晃,恢復了人身,爬起身來。
其實他對二郎神與敖寸心的關係也暗自焦慮,主人跟主母關係不和,他在中間也不好做……狗啊!當下試探的問道:“敢問龍皇,您可知道我家主人的來歷?”
敖風揮手道:“此事三界之中誰人不知?你不必廢話,直接說事即可。”
“是,此事還得從當初玉帝下令曬死主人的母親瑤姬仙子說起……”
當年二郎神劈山救母,大鬧天宮,玉帝派出十大金烏曬死了瑤姬,二郎神一怒之下滅了九個金烏,從此與天庭可謂不共戴天,而天庭也開始三界通緝二郎神。
由於敖寸心多次於二郎神危難之際拯救於他,也成了天庭的通緝要犯,無家可歸,只得一路跟著楊戩。
所謂患難見真情,兩人便在一路逃亡的過程中,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二郎神對敖寸心既是感恩,又是憐惜,答應天上地下,不離不棄,永遠陪著她。
他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嫦娥仙子,有一次他們遭到追殺時,二郎神為了救哮天犬而重傷瀕死,他魂魄離體,深感活著太累,想要就此離去。
所有人都勸他留下,他卻執意要死,即使敖寸心苦苦哀求,甚至以恩相逼也沒用,最後卻被嫦娥的一番話給說服了。
二郎神終究是活了過來,這件事卻在敖寸心心裡留下了一個疙瘩,她已經回不去西海,最終二郎神決定娶她為妻,給她一個名份。
然而那時二郎神身為天庭通緝要犯,敖閏怕惹禍上身,不認二郎神這個女婿,在兩人回西海下聘時禁錮了敖寸心。
二郎神在西海岸邊獨自等待了一個月,終於意識到出問題了,當即打下西海,將敖寸心救了出來,並答應她,天上地下,她想去哪裡,他都會陪著她去。
兩人決定在八月十五成親,以寓人月兩圓,成親前一天,嫦娥遣人送來了月餅作為賀禮,二郎神又去獨自望月,因而敖寸心醋意大發。
她質問二郎神,為什麼當初她讓他留下,他說什麼都不肯,嫦娥一說他就留下了。
便因為此事,兩人鬧翻,親雖然還照成,可洞房花燭夜兩人卻鬧得不可開交。
這段婚姻,因為嫦娥,因為敖寸心的醋意,因為夫妻二人價值觀的大相徑庭,爭吵不斷,致使兩人都很痛苦。
敖寸心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二郎神爭吵,極少顧及二郎神的立場和感受,二郎神對敖寸心也是真愛,加上敖寸心對他的恩情,處處對她寬容忍讓,夫妻情分這才得以維繫。
“事情基本就是如此了,小的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遮掩什麼,全都是照實直言,請龍皇明察。”哮天犬說完了事情,便垂著頭走到一旁,不再言語。
敖風滿意的瞥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三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們幾個傢伙啊!幸虧是遇上了本皇,否則,你們這個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稀裡糊塗的散了。”
三人聞言,齊齊抬頭看向了敖風,不明所以的同時,又是心下一顫。
敖風站起身,踱了兩步,道:“本皇就一個一個的說,首先,在這件事中,敖閏是沒有錯的,反而是寸心你有些不成熟。”
“我龍族衰微,他身為西海龍王,必須得為西海龍宮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