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腥氣,其中還隱隱有一股微薄但很怪異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但讓人很不舒服。跟在沈石腳邊的小黑忽然口中低低哼了一聲,像是察覺了什麼,獠牙抬起,卻是露出幾分憤怒生氣的樣子。
沈石一怔,隨即心中念頭轉動,輕輕蹲了下來,摸了摸小黑的腦袋,低聲道:“是你上次中過的毒?”
小黑嘴裡低聲咕噥了兩聲,似乎是答應了。
沈石的臉色微寒,高陵山中那一場遭遇並不是愉快的經歷,包括那堆積如山中毒而死的野豬群,那一場點燃的大火熊熊燃燒的情景,也許是同時回想在沈石與小黑的心中。
“噗!”
一聲低沉的悶響,從那邊傳了過來,卻是兩個人卻大佔上風的這一方點燃了一個火摺子然後又燃起了一個火把,頓時將那邊的情景照亮了不少。火光之下,這兩個人神情輕鬆,更帶了幾分輕蔑之色,身上衣著正是山熊堂的服飾;而另一邊的五個人中四人倒地面色烏黑,看來似乎已經不行了,唯獨有一個男子雖然面有黑氣,但似乎比其他人要微弱許多,倒像是有什麼東西抗住了毒性,所以還能勉強支撐著。
而藉著火光,沈石遠遠看到了那個許家的男人的臉,忽然一怔,卻是發現居然有幾分眼熟,正是當年跟自己見過幾次的孫友小舅許興。
沈石與孫友交情匪淺,這麼多年下來對孫友的情況也是略知一二,也知道孫友在孫家情況一般,但在外家許家這裡卻是頗受看重,眼前這位許興就是孫友孃親的親弟弟,與孫友向來交厚,更不用說當年在青魚島上的時候,許興也算是曾經幫過他們幾個年輕人。
主意瞬間既定,沈石便不遲疑,悄悄向那兩個山熊堂的修士背後掠去,而在場中,那兩個山熊堂的修士此刻倒是看起來多了幾分驚訝,其中一人道:“咦,這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寶物,居然能捱到現在還不死?”
許興背靠一棵大樹樹幹,面籠黑氣,喘息嘶聲道:“你們不要得意,日後我許家定會